一小塊碧藍湖泊沉澱在山腳。
天氣不是特別好。昨晚的風雪,湖麵上結了薄薄一層冰。陽光從雲層後傾瀉,老虎的影子被拉得老老長。
淺灘光腳就能踩。
就是水太涼了。明徽沒讓他們下去。隨即,帶的兩隻虎崽派上用場。
溫楚還是第一次看老虎捉魚。
它們一個個瞧著虎頭虎腦,身手尤其敏捷。碎冰下一閃而過的白影,一爪子一拍一個準。
很快,十幾條白魚被迫上了岸。
溫楚不是第一次撿柴火了,這回撿得又快又好,幹濕分離,十分講究。
明徽見小鳶尾這樣能幹,笑道:“傅宗延平常都教你什麽?”
溫楚正在看顯山點火,聞言抬頭:“啊?”
明徽指了指他撿的柴火:“這也是他教的?”
溫楚不解:“我自己學著撿的——他不教我這個,他教我開發射器——還有開車,這個比發射器好學。”
“我之前還會開風隼呢!”
“傅宗延就是我開風隼過去救的。”
“不然他就死了。”溫楚嚴肅道。
不過一說完,溫楚心底忽然嘀咕了下,他開風隼去梅爾教堂,難道是去救傅宗延的……?
不應該吧……
不知不覺間,初嚐愛情的小鳶尾第一次體會到了愛情的“稀裏糊塗”。
“趁熱打鐵”——溫楚及時訴說了自己在費希爾老礦區裏的“驚心動魄”。
他朝顯山和明徽伸了伸左手,語氣認真而詳細。雖然輕輕帶過了自己的付出,但也一頭一尾說了兩遍。
明徽被他可愛的模樣逗笑。
他望著溫楚,忽然發現,眼前這隻模樣小小、容貌美麗的Omega,其實很聰明、很了不起。
臨近傍晚,雲層散開不少。
山間的陽光帶著清新的草木氣息,湖麵碎冰輕輕撞擊,發出清淩淩的聲響。
拍上岸的白魚大都進了虎口。
剩下一些,除了帶回家做晚餐,其餘的,串起來烤成焦香金黃的脆魚幹,溫楚和顯山埋頭吃得滿嘴都是油。
兩隻小老虎吃飽了,趴水邊互相甩尾巴潑水。
明徽提著桶和刷子過去給它們洗澡。對動物來說,這個時間的氣溫還算合適。
顯山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又去看認真捏魚刺的溫楚,神情猶豫。
“你和他是一對……?”
溫楚低頭正欲咬清理幹淨的一小塊魚肉,聞言咽住口水,抬頭看顯山。
顯山臉微紅,低聲解釋:“媽媽說你是他的Omega。”
話音剛落,溫楚臉整個爆紅。
“他的Omega”——這個“他”不言自明。就是這個語詞組合,曖昧又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