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表情明顯開心了一下,但是接觸到傅宗延眼神,他就變得乖巧許多,變得好像在反省,不是那麽飄了。
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車子駛進一片幽深峽穀。
這裏覆蓋的植被因為潮濕,苔蘚居多。樹幹上都遍布苔蘚。
溫楚很想紮帳篷,但又不想表現得十分想的樣子,於是一個人在後備箱旁轉來轉去。
傅宗延這會已經不是很生氣了,就是好笑。
繼而覺得萬分可愛。
處理好沿途車轍痕跡,傅宗延走到後備箱旁,取出帳篷。
溫楚表情為難:“會不會太麻煩了?要不還是不要了……”
“湊活湊活也能睡……”最後這句說得含含混混,傅宗延都沒聽清。
傅宗延:“……那不要了?”
他語氣帶著不是很明顯的笑意,溫楚抬頭看他,感覺到什麽,頓時笑開,上去一把搶走帳篷。
追兵太近,他們沒有燃火。
不過聞崢車裏的罐頭足夠美美解決一頓。
溫楚已經好久沒吃過草莓了,草莓罐頭拿在手裏跟做夢似的。
他這副喜不自勝的陶醉樣子,弄得傅宗延心懷愧疚。
這麽一來一回,要說生氣,也算是上輩子的事了。
晚上兩個人睡在帳篷裏,溫楚興奮得簡直睡不著。這場逃亡的性質又變了,至少眼下,變成了一場溫馨又奇妙的探險。
傅宗延支著手肘靠在一邊笑著瞧溫楚坐起又躺下,躺下又坐起。第二管針劑打下去,體內腐蝕的燒灼感明顯減輕,腰腹發力的時候,也不會伴隨明顯的疼痛。
後來就不知道怎麽回事,溫楚坐到了傅宗延身上,傅宗延抱著他親了會就躺下準備讓這個家夥老實睡一會。明明開了一天的車,這個精力到底哪裏來的。
溫楚卻不是很想睡。感受到傅宗延怒意的消解後,他是有點飄飄然了。從流亡軍眼皮子底下偷走物資簡直可以納入Omega史冊——溫楚覺得。仰頭望著Alpha的眼瞳明亮狡黠,透著幾分不是那麽含蓄的得意。
傅宗延注視著懷裏的小鳶尾,見他天真又勇敢,美麗又聰明,腦子裏根本想不到任何。他真的是被迷暈了。
熱情的親吻裏帶著一點劫後餘生的暢意。很快,橡木的氣息變得洶湧,帳篷裏傳來溫楚難耐的喘息。時隔多日再次抵達那處軟嫩腔口時,傅宗延感覺自己腦子快昏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有些克製,他望著雙頰紅通通的溫楚,好一會沒說話。
溫楚被他磨成一灘水,他睜開眼望著上方雙瞳極亮的Alpha,好像捕獲心儀獵物的野獸,愜意又自在。他伸手摸了摸傅宗延有些紮人的下頜,小聲問:“你在想什麽?”
傅宗延被他摸得心軟,忍不住歎息:“想你下次再不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