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睡陪的這麽辛苦,自然不能睡完就完事了,她還不確定林秉川有沒有動作,第二天一大早成壑穿好衣服,就看見困的不行的女人爬了起來——
正盯著他看。
看樣子有什麽話要說,成壑好整以暇看著她,女人抱著被子,心思全寫在臉上,但是就是不說話。
何輕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猶豫了很久,伸手勾了勾男人的袖子。
男人走近了點,語氣帶了點疑惑:“怎麽?”
何輕隱約看見他眼底的笑意,臉蛋開始發紅,光裸的雙臂抱住男人的腰身,把頭埋在他的腹部。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親近,用類似撒嬌的動作靠近他。
然後他就聽到女人輕柔的聲音:“不要丟掉我好嗎……我會很聽話的。”
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女人後背優美的線條,雖然白嫩的肌膚上沾染了點點紅痕,但是依然很美。
怎麽會丟掉呢?他才剛剛吃下,還沒回過味來,才舍不得把她送給別人呢。
於是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換來一雙期盼的大眼睛,成壑忽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清楚她的顧慮和擔憂,到底還是應下了:“放心。”
“最近少出門,讓司機接送……”男人又補了句,“過幾天我會安排好。”
何輕點了點頭,小腦袋又在他的腹部蹭了蹭,男人捏了下她的耳朵,語氣沒什麽變化:“再睡會吧……”
話是這麽說,但是成壑一走,何輕就下了床,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皺巴巴的衣服,換上後收拾好一切,悄悄回了二樓。
不管怎麽說,她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跟成壑的事。
林秉川的威脅讓她選擇性失憶兩個人怎麽上了床,至始至終,她和成壑都沒說太多話,這樣模糊不清的允諾到底算什麽,她也不知道。
像是賭博。
賭他不屑用女人換取利益。
而不是賭他們發生過關係。
何輕每次上下班都萬分警惕,林秉川那個電話,沒有溫度的語氣,這樣直接通知她,絲毫不怕她有什麽動作。
他們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林秉川算得上溫柔可親,完全沒有架子,見她不喜歡交際,便帶著她去各種僻靜的場所,花一上午一下午陪著她,出手也很大方,各種禮物都送過。
不過都被何輕還回去了,她對奢侈品沒什麽欲望,沒東西純粹看眼緣。
後來她幹脆利落分手,想過會惹他不高興,但是又覺得沒什麽,他們也沒什麽感情對不對?
何輕是真的覺得她和林秉川沒有那麽深的感情。
所以沒想到後麵發生的這一切。
她把他當作人生的一個路人,卻忘了他的身份和地位,忘了開始和結束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所以當他摘掉溫柔的麵具後,現實才那麽讓人措手不及。
揣揣不安三天後,尤其是成壑沒有回家,何輕感覺自己快要繃不住了。
這個時候,成壑通知她:“暫時搬出去幾天。”
何輕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懵,好半天才反應這是誰,忙道:“好的……不過,搬到哪裏?”
她也不問為什麽搬出去,這麽做的緣由,非常乖巧聽話。
男人心情好了一點,多說了幾個字:“會有人聯係你,先請一個禮拜的假。”
“嗯,那成帆那邊……”
女人問的細瑣,成壑卻隨意道:“暫時不要告訴他。”
這倒是讓何輕奇怪了一下,不過想想也是,成壑給她安排這些,多半是不想讓成帆知道的。
畢竟名義上,她還是成帆的女朋友呢。
何輕這邊答應了,下午就有人聯係她了,她收拾了一點行李,成壑說暫時搬出去,那應該還會回來吧?
她有點不確定,如果解決林秉川的事,她好像沒有理由呆下去了吧。
給成帆和嬌嬌發了短信,說是實驗室那邊臨時有事,需要出差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