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一直過了幾個月,算起來兩個人見麵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已經在外人看來,已經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至少成秘書是大跌眼鏡的,他是成壑的心腹,也負責一些他的私事,有時候會接到一些莫名的任務,雖然不用他親自做,找個靠譜的人跑腿就行了,但是一看那熟悉的地址。
他隻能深深的歎息。
成壑是忙裏偷閑,時不時溫柔鄉裏偷得半晌貪歡,但他可不一樣,整天忙的要死。
那天出公差,去海灣的飛機,因為雷雨天延遲了幾個小時,饒是他們一行人,也得在機場等著,閑逛的時候,成壑居然在免稅店裏買了個小兔子擺件。
粉粉嫩嫩,晶晶亮亮。
天知道他們成大局長,這輩子到底有沒有踏進免稅店幾次。
成秘書一邊心裏無語,一邊問道:“要現在寄走嗎?”
他還是很貼心的。
但是成壑卻道:“不用。”
他現在已經養成一個習慣,路過一些地方的時候,會下意識想起何輕,然後他就會買一些小玩意兒,等下次去見她的時候帶過去。
少年時惜花,而後很多年,他看見花兒終於會想起些人。
裴大小姐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直到她某次心血來潮,跑到何輕的小窩準備拉她聊天,結果……撞上了早上剛從兔子窩裏出來的成壑。
她睜大眼睛看著成壑,男人淡定的很,還跟她打了個招呼。
裴歡陰沉著臉開了門,她錄過指紋,直接就能進去。
何輕還窩在被子裏睡大覺,她剛剛才睡著,早上被男人親親摸摸又來了一發,現在腰酸的要命,裴歡把她從被子裏揪出來時,她還沒醒。
她都沒穿睡衣,光溜溜的,雖然屋子裏開了暖氣,但是何輕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冷意。
裴歡看見她又要往被子裏鑽,揪著她的臉咆哮道:“你昨晚又跟野男人鬼混了?”
何輕苦著著張臉,抱著胳膊迷糊道:“歡歡?你怎麽來了……”
還你怎麽來了?我再不來你都要上天了!
裴歡之前對她跟成壑睜隻眼閉隻眼,那是沒什麽感覺,現在親眼看見屋子裏出來個男人,再看看她這一身痕跡,那可真是一口老血要噴出來。
那感覺,跟自家小白菜被豬拱了沒什麽差別。
在她心裏,何輕那是千好百好,又乖又聽話,成壑——
她按了按胸,不能想不能想,想想都要氣死。
沙發上,何輕穿著睡衣歪倒在沙發上,廚房裏還有成壑給她留的早餐,裴歡內心複雜的給她熱好,然後看著她吃飯。
“唉——”裴大小姐長歎一聲。
有些事真的要拿出來好好說說了。
何輕可以得過且過,糊裏糊塗這樣下去,但是她不能眼看著,她摸了摸何輕水嫩嫩的臉,無奈道:“你真人家這麽不清不楚著?”
再過兩年,這姑娘就不好嫁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