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雪霽(1 / 1)

笨蛋何輕當然不會知道剛剛男人心裏經歷了怎樣一番過程,隻能說她運氣好,小動物般的直覺讓她撫平了成壑心中的煩躁。

縱然知道她嘴裏吐出的字沒有一個是真的,但是看著她悄悄摸過來,伏在自己肩膀上說好想他的時候——成壑臉色還是柔和了幾分的。

他不會當真,卻又情不自禁陷入她的笨拙陷阱裏。

感情上沒有對錯,隻有情願而已。

本來沒什麽人看見他倆,偏偏徐天琀那小子想整李家老三,一直在找何輕的蹤跡,成帆見了嗤笑道:“行了吧弟弟,人家看不上你的——”

他這一邊感歎這何輕招蜂引蝶本事不小,一邊心裏盤算著時間,他哥不見了,何輕也不見了——這倆應該OK了吧?

結果徐天琀捶了他一拳,沒好氣道:“哥你煩不煩啊!”

他甩開成帆,順手推開了邊上一間屋子,正要躲進去歇會兒,一腳還沒進去,就看見裏麵倆人,登時一張臉拉下來。

徐天琀摔了門就走,不過動作倒是“溫柔”的很,在裏麵人看來,跟落荒而逃沒什麽區別。

何輕雙手按在成壑肩膀上,直起身往外看去,不解道:“剛剛誰啊?”

然後她就看見成帆笑眯眯盯著她,立馬縮了回來。

但是成帆才不顧及她害羞不害羞,直接衝裏麵喊道:“我說兩位別抱著了!外頭都開席了,你們倆擱裏頭幹什麽呢……”

他聲音賊大,外頭人真不少,一聽都往這邊看過來,嚇得何輕忙低下頭,嘴唇貼在男人脖子上嘀咕道:“他好煩啊……”

成壑倒不在意外人,又問了她最近的生活,新手機到了嗎,工作累不累,倒是溫和的很——和剛開始不理人的冷淡模樣截然不同。

何輕一五一十答了,放鬆下來,兩隻手圈著他的腰,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一邊說話一邊摸摸捏捏。

她的心思大半都在他的腰上,沒留神男人的臉已經低了下來,一抬頭唇上就落了一吻。

這個吻一觸即逝,像是蜻蜓點水般。

何輕呆住。

成壑整了整衣服,對她道:“出去吧。”

然後就牽著她的手出去了。

宴席擺了一廳,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再合適不過般,出現在眾人眼中。

何輕呆呆的跟著他落座,心跳飛快,雖然四周吵鬧,但是她卻覺得周圍無比安靜。

一時間心慌,各種情緒翻湧,周遭人的眼光全聚集在他們身上,明明這邊隻有幾桌人,也沒人會赤裸裸盯著他們,但是何輕就是覺得不自在。

成壑麵上不動聲色,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到她緊張的樣子,露了點笑意:“等會兒想吃什麽?”

他一句話直接把何輕臉點著了,小臉通紅,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吃他個大頭鬼啊!

這頓飯吃的何輕頭大,酒桌上各種人的敬酒,全是不認識的人,雖然他們不會主動敬她,但是帶著深意的笑容,溫和的態度,還有探究的目光,讓何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還有不嫌事大的成帆,笑嗬嗬對她遙遙一敬,眼神裏滿滿的讚賞。

讚賞你個鬼啊!何輕都要被他氣死了。

到底在搞什麽啊……

成壑一邊敷衍其他人,一邊留神她的情緒,見她臉色變化多端,倒是覺得分外有趣。

還時不時和她說幾句話。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沉不住氣。

吃完飯何輕乖乖跟著他一起走了,但是令她吃驚的是,成壑居然把她送了回去。

她以為……好吧她有些想多了,男人非常紳士的把她送回家,然後祝她晚安。

何輕有點迷茫的站在家門口,雖然今天晚上成壑跟她說了不少話,但是她怎麽感覺好像什麽都沒說一樣——他什麽都不說,卻直接把她帶到眾人麵前。

這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蝸牛殼被人從外麵拿起來輕輕晃了晃。

他想幹嘛?

她抱著枕頭躺在柔軟的床上,窗外深沉的夜色,像極了成壑的眼睛。

垃圾作者有話說:這叫鬆弛有度,一收一放,所有若無的曖昧……

大哥開始玩人了。

可憐的何輕……她不敢捅破窗戶紙,隻能任由情緒被大哥操控著。

為什麽不敢,你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