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小姐一開始還沒在意,她對何輕談戀愛沒什麽意見,但是慢慢越來越多人人跟她提起這事。

成壑什麽人,她跟自家親哥聊了幾句,再看看何輕完全陷進去的樣子,也無可奈何了。

玩吧玩吧,趁她年輕還不知世事多難,多玩幾年多快樂幾年——左右有他們收拾殘局。

於是何輕每天過得開開心心,上完課就到處玩,之前粘著裴歡,現在粘著成壑了。

這讓裴大小姐時常感到寂寞。

成壑近來心情也不錯,每月固定的體檢報告也不錯。

他工作不算忙,跟以前比起來截然不同,還在適應中。

這周雙休日無視,便和他們去玩,打牌的時候,韓祀也在,瞧見成壑還笑嘻嘻開玩笑道:"成哥晚上好!跟我們輕寶分了沒有?"

這麽問旁人看起來很奇怪,但是成壑倒點了點頭。

韓祀一愣,自從上次成帆那個王八蛋在成壑麵前捅破他對何輕的不軌心思後,成壑對他態度就有些冷淡了,他沒辦法隻能做出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但是現在就有些尷尬了,成鉞和成帆他們三五不時這麽問成壑,逗他玩——大家都當開玩笑,成壑也不當真,從不理會他們。

但是成壑居然點頭了,看他一臉淡然的樣子,周圍人都一愣,等回過神來成壑已經坐下來了。

大家不好再問,看成壑表情又看不出什麽,心裏各自嘀咕,連成鉞這個開起玩笑來誰也不管的人,也有點捉摸不透:要說分,那是遲早的事,但是最近他倆不挺粘乎的嗎?

好在一屋子人很快把氣氛吵起來,成鉞今天手氣賊好,和他一桌的三個人輸的很慘。

成壑打牌慢悠悠,不緊不慢,指節捏著一張牌想著要不要打的時候,成鉞嘲笑他:"快打!別磨嘰了……這把你出什麽也開不了了——"

這倒是不假,成壑的牌七零八落的,怎麽湊也湊不起來。

他索性把那張牌丟出去,被成鉞眉開眼笑接住。

算牌他不如成鉞,自然難贏。

其他兩個人不樂意了,開玩笑道:"壑哥,咱開不了也不能放給他啊!你看看鉞哥今晚這手氣!"

成鉞推了牌,嘴角彎了彎:"阿壑你別搭理他,咱倆親兄弟誰跟誰呢……"

話音未落突然哎了聲,周圍人聽見門開的聲音,就看見一個小巧可愛的身影溜進來。

成鉞挑眉,看著成壑,隻見他推了牌,不出意料是那幾張。

然後他就看見何輕開開心心跑到成壑身邊,用那種膩死人的嬌滴滴聲音喊道:"阿壑~"

這聲阿壑跟他喊的課完全不是一個調,但是他還聽過更肉麻的。

因著成壑剛剛的話,一屋子都看了過來。

隻見那小姑娘好像沒事一樣,跑過來就要往成壑懷裏撲——

成壑表情還是那樣,但是已經歪了歪身子,身子往後靠去,一隻手搭在椅背上。

他們坐的位置很寬敞,成壑這麽一動就挪出一塊地方,那小姑娘半個人就粘了上去。

"我們去看表演吧!剛剛我才知道,還有……"何輕倒在男人懷裏,開始磨他,要他陪著下去玩。

成鉞挑了挑眉:這叫分了?

他慢悠悠洗著牌,聽這嬌嬌寶貝嘰裏咕嚕一大串話,細白的手腕扣著成壑的肩膀,成壑一低頭,兩個人臉差不多貼在一起了。

成壑正好懶得跟他們打了,便道:"等這圈打完,什麽時候開始?"

"還有半個多小時!"小姑娘歡快道,開始左顧右看,成壑托著她屁股不讓她掉下去。

何輕本來很自覺去邊上坐,但是看見他們玩的牌,又不肯下去了,想看看他怎麽打。

成壑隻好把她圈在懷裏,讓她坐著看。

也不知道是佳人在懷,這兩把成壑手氣還不錯,一邊跟她講牌還能贏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