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壑雖然跟何輕提了結婚的事情,但是何輕並沒有上心。
一是因為是在床上提的,二是因為成壑自從這兩年開始,幾乎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都會提這事。
她自己不著急,拿著讀書當借口逍遙快樂,但是架不住成壑隔三差五的逼婚,終究是歇了在國外工作的心思。
過年何輕回來的時候,何教授就問了她幾時回來,準備去哪兒工作。
何輕撓著頭說了幾句,何教授搖了搖頭,轉頭聯係了同學,給她推薦進了院裏某個高能所。
工作的事被何教授安排的明明白白,何輕的未來差不多就是這條路了。
何興文自己搞一些別的東西,但是卻不打算何輕走他這條路,她性子慢吞吞的,人也不太機靈,讀書還說得過去,還是搞科研比較好。
有他跟成壑照看著,就算研究不出來什麽名堂,但也不至於沒飯吃。
何輕過完年就跑得沒影,裴歡被國外的流感整怕了,她跟何輕這種死宅不一樣,何輕每天是公寓,學校,實驗室三點輪轉,她這種搞金融的,每天跟人打交道。
那群傻蛋壓根不把流感當回事,裴歡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來待幾年。
她一回來,就被成帆一通電話打懵了。
說他哥要準備求婚,讓裴歡這個鐵杆閨蜜出點主意。
鐵杆閨蜜震驚道:“這麽快?”
她跟何輕在國外聚多離少,也沒什麽時間概念,成帆聽完臉都綠了,他都快三十了,還快!
隔壁成鉞已經娶第三個了!
裴歡哼哼道:“行吧!”
其實她沒想到成壑還有點浪漫細胞,居然願意給何輕來個驚喜,而且還是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搖人了。
裴大小姐對自己的婚事不上心,但是對何輕的婚事格外上心,一見到成壑,就逮著他從聘禮到生幾個小孩,孩子跟誰姓問了半個小時。
看的成帆無語極了,說她是當媽的操心,被裴歡毫不客氣懟了回去。
然而求婚確實可以很浪漫,但是裴歡跟成帆一起他們的一群狐朋狗友研究了一圈後,發現那些操作無一不是傻逼透頂,看了隻能令人發笑。
成帆還是個環保主義者,一下否決了十幾個方案。
“那怎麽辦?”裴大小姐開始苦惱。
這時候一個成帆的小弟跳出來,自信道:“既然要給咱嫂子驚喜,那必然是給她體驗沒有體驗過的!”
“歡姐,咱們慢慢來分析——嫂子有什麽愛好嗎?”
裴歡這個還是了解的,麵無表情念出來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小弟也算見多識廣,女朋友一打的那種,勉強聽懂了大半,然後又問了些別的。
“這有些難辦啊,不過還好,聽您這麽說,咱嫂子還是很有少女心的,咱就給她整的夢幻點!”
裴歡有點信不過:“她是挺少女心的……但是這是男方求婚啊,你整一夢幻少女風格,到時候把成壑往裏一塞,那不直接出戲?”
小弟頓了頓,想起成壑的麵容,咬了咬牙道:“咱哥長的也不賴,算得上帥哥一枚,到時候給打扮打扮,那什麽白馬王子……額黑馬王子,也能行!”
“我覺得不太行。”成帆無語道。
但是一群沒有經驗的混子們就拍板了,那主張夢幻少女風的小弟還不傻,轉頭就聯係了專業的團隊。
“砸錢就完事了!”小弟信心滿滿。
然而成壑被迫穿上一身黑的時候,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一身黑的,不太吉利吧?”
成帆趕緊道:“那人婚紗還是白的呢!造型師說了,你穿黑色顯白!”
成壑開始鬱悶,他最近為了擠出時間,把能提前的事都提前了,可能又曬黑了。
不過他底子不錯,又常年當兵,雖然一身肌肉,氣勢迫人,但塞進訂製的一套禮服後,還挺帥氣的。
求婚那天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風聲,來了一群人,說是當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