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喔」了聲,雨又開始下大了,他就起身去關窗。
這間房麵向街道,他在二樓,遠遠瞄到外麵街道有一道身影。
他看了幾秒,那人都沒動。
陸凜關上窗戶,回了沙發。
楚子鈺很難以理解,他強調,“你沒聽清嗎?我這次是被男人甩了。”
陸凜拿起手柄,專注望著屏幕打遊戲,“被男人甩也是被甩,沒區別。”
「……」楚子鈺噎住,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但又覺得和陸凜聊這些沒意思。
陸凜不談戀愛、不喜歡誰,他不會懂這種感覺。
比他前麵被甩的32次加起來,還要痛苦N次方。
楚子鈺沒理陸凜了,自己跑進客房哭。
“楚子鈺在我家待了一周。”陸凜再次扣進晏鶴清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他走那天,我看到沈淮予還在梧桐樹後麵。”
陸凜眉梢微動,“我當時隻是猜測,他可能是第一個甩楚子鈺的男人,也沒在意。”
直到那天吃飯楚子鈺異常的反應,他才想起這段小插曲。
藉故和沈淮予離開,他開門見山問了,“接近晏鶴清,是為了楚子鈺?”
沈淮予承認了。
陸凜就約沈淮予去打拳擊。
利用晏鶴清,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行。
深夜了,這條熱鬧的酒吧街依舊熱鬧,前方賣花賣小飾品的特別多,陸凜醉了,視力還是好,一堆玫瑰裏有梅花,他牽著晏鶴清過去,「都是三十而立 的年紀了,不用為他們操心。”
停在梅花桶前,近了才辨認顏色,白梅,陸凜側目,眉眼溫柔,“全買下來?”
老闆聽到陸凜的話,趕緊推銷,「冬天最適合賞白梅了,香味淡雅,猛一聞沒感覺,但冷不丁的一下啊,比所有花香都好聞,耐聞,10塊一枝,您二位 來一束?”
陸凜要付錢,晏鶴清攔住他,“太貴了,3塊一枝賣不賣?”
老闆沒想到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夥子兒會砍價,她搖頭,“8塊,少了不賣。”
晏鶴清拉著陸凜就要走,老闆趕快問:“全要嗎?”
剛晏鶴清數過了,隻有21枝,他停住,“全部60。”
這個價錢,老闆還是賺不少,她嘆口氣去拿梅花,“算了,時間晚了,賣不出去也浪費,虧本賣你了。下次繼續光臨啊。”
晏鶴清偏頭朝陸凜眨了眨眼,陸凜黑眸微瞇,付了60塊,等晏鶴清接過梅花抱著,陸凜沒再走了,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到家剛進屋,陸凜連人帶花壓在門後親了好一會兒,老闆沒有誇張,偶爾有梅香竄進鼻尖,比喝了酒還醉人,他攔腰抱起晏鶴清大步去浴室,「今晚一起 洗。”
晏鶴清提醒他,“酒後別洗澡。”
陸凜抬腳踢上了浴室門,“那你幫我擦。”
……
隔天,晏鶴清是被電話叫醒的。
陸凜要掐斷,晏鶴清搶過來了,見是楚子鈺,他就接了,“早。”
楚子鈺聲音很急,“鶴清,要是沈——”
電話就掐斷了。
楚子鈺目瞪口呆望著站在他家門口的沈淮予,已經找來了……
早上醒來,他沒有斷片。
他知道昨晚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忍著疼落荒而逃,他再厚顏,昨晚的話也太過羞恥了。
沈淮予襯衫沒來得及扣好,敞開的大衣裏,隱約可見鎖骨處的抓痕,楚子鈺腦海不斷閃過昨晚旖旎的片段,全是他抓的……
就在這時,他被擁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然後聽到那道好聽無比的聲音說——
“這次我來追你一年。”
“你驗收合格了,我們一年後就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