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隊長頗為感慨地歎了口氣,“而且如果真是瘋子也沒啥辦法,這真是……自己人禍禍自己人。”
“或許有什麽苦衷吧。”謝柏群不再去看那個孩子,這是很讓人難以承受的死亡,那孩子可能到死,都不明白是什麽奪去了自己的生命。
人死萬事休,而被留下來的人,又該如何承擔命運的大錘。
“簡直就是上帝開了玩笑,也不知道他家裏其他人怎麽承受得了。”那隊長也是個多愁善感的,站在謝柏群身邊又重重歎了口氣。
“不是玩笑。”謝柏群的手摸到口袋裏那瓶藥,突然之間被某個念頭佔據了。
那個支隊長看著這名看著麵容和善的年輕重案組的組長,突然之間臉色陰沉得像是天要塌了。
“怎麽了?”
“有人向咱們宣戰呢,王支,這事兒啊,後麵有人操盤呢。”謝柏群拍了拍對方地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這個案子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麽事咱們電話聯係,我們還會重點關注張浩然。雖然他和這小孩的死應該關係不大。不過你們如果需要他去筆錄,也和我打聲招呼。那我也先走了。”
“行,一定一定。”王支隊沒去送人,也憂愁,這家人啊,慘啊。
瘋的瘋,死的死,日子難過咯。
謝柏群開車去了醫院,肖落還在盯著張浩然,男人送過來之後還暈著,張達頹唐地坐在地上,抓著肖落的衣服角,和抓著救命稻草似的,張達這會兒沒有崩潰已經算不錯的了。
不過肖落並不是什麽知心大哥的形象,和他在這裏,也隻是陪著而已,怕著孩子幹什麽傻事,再多的,可能就是在對方頭上輕輕拍了兩下吧,隻是這樣,那孩子手就抓著他衣服不放了。
他們倆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在醫院陪著,晚些時候,何家興和另一個借調的同事過來接班,他們倆就打算離開了。
之所以有人盯著,隻是因為張浩然現在還有嫌疑,怕人跑了而已。
滅頂的災難壓下來了,再怎麽難了,也是要自己撐著的。
“我弟死了嗎?”
“節哀。”謝柏群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人。
雖然個子不小了,但今年也才17歲而已,生在幸福人家的話,大抵連家務都不曾做過幾次吧。
“是我媽嗎?”
“還不清楚,還要調查才能確認,以後會有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聯係你的。”
“我爸他……”
“他沒事,醫生說了,隻是一時間情緒太激動,血壓沒控製住了,他晚點就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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