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讓這群怪物現形,老子一定全力配合你,居然讓我變成這副模樣,格老子的.”一個聲音有些軟糯,但語氣卻十分暴躁者率先開口。

“你打算怎麼找到弱點,又要對我們做什麼?”另一個偏中性的聲音提問。

“如何找到弱點,其實說來也相當簡單,就是找來可能有用的東西,一樣一樣嚐試。”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情況下,窮舉法可能反而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那找到弱點之後呢,你會怎麼處置我們,畢竟我們現在這副模樣.”之前醒過來一次的念時也發問了。

“沒想好,但送你們回歸正常生活,大概是不可能了。”林溪雪倒也並沒有刻意虛以委蛇的欺瞞他們,而是確實沒想好該怎麼辦。

“你們也都清楚,被這蛞蝓襲擊一次,便會被同化為蛞蝓,所以.”

“你怎麼能如此是非不分,我們分明是被嚴府的人化作正常模樣欺騙了,我們是無辜的啊!”有人打斷了林溪雪,絕望的爭辯。

“我自然知道你們大都是受害者,但你們此刻尚能勉強維持清醒,隻是因為你們目前被侵蝕的程度尚且不深。”

“可一旦那所謂的注生娘娘進一步加深對於你們的侵蝕,失去自我之下,難保你們就不會做出什麼襲擊他人的舉動。”

“而陷於這蛞蝓一傳十十傳百的流毒,我實在不可能將你們放回去,即使我不殺你們,也必須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將你們永遠封禁起來。”

林溪雪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對於這些受害者而言,實在是太過不公平,但她實在是沒有任何解決這肉體畸變的辦法。

但她明白,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感情用事,因為這蛞蝓一旦蔓延開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即便是風不遊此前便和她相熟,一旦風不遊失去自我,她也絕對不會手軟。

她明白,麵對這等特殊的性質,自己隻有快刀斬亂麻才行,一時心軟隻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聽聞此言,眾“人”皆陷入了沉默,有些人低聲啜泣,有些人則高聲將嚴府的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恢複正常的可能性了嗎?”念時悲戚道。

“也許有,隻不過這種可能性太過微茫,和沒有也沒太大差別。”林溪雪搖了搖頭。

念時聽聞事情還有轉圜餘地,仍是執著道:“可否請姑娘指點迷津,當中縱有千難萬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們被邪氣浸染之後,應當都見到了那注生娘娘,最少也該是聽到祂的聲音了。”

眾“人”紛紛點頭,確認了林溪雪的猜測。

“解決辦法很簡單,你們去把這注生娘娘斬了,或許事情尚有轉圜餘地。”林溪雪攤了攤手。

眾“人”或陷入沉思,或繼續哭泣,或麵麵相覷,隻有念時和那自稱“老子”的滿口粗話的人,似乎還繼續維持著強烈的求生欲。

“敢問姑娘,這怪物是直接出現在我夢境之中的,我要如何斬殺這夢境中的存在?”念時追問道。

“我覺得將娘娘稱為怪物還算不太妥當,起初我看娘娘也覺得有些怪異,但越是深入了解,便越是能發覺她的慈愛。”

有“人”聽到怪物二字,卻是忍不住開口駁斥起了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