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嫂嫂,是妻子(1 / 2)

“陸恆,你十五歲就傾慕我了?”

直到除夕宮宴,宣華才見到陸恆,向他盤問病中見麵他說的傾慕之事。

那日宣華來得急,去的也急,陸恆又連連咳嗽,她沒心思詳問個清楚。

從秋到冬,陸恆足足將養了三四個月,身子才慢慢好轉。

鼠疫難醫,好在前朝某地有過案例,太醫院找來藥方,連日趕夜配出湯藥,分發給患疫之人,這才將疫症控住。

陸恆憂心,身體沒好轉前不準宣華過來,臨近年末,徹底大好,參加宮宴兩人方才見麵。

今夜的宴會,不止除夕之喜,景帝下旨,賜陸恆做東陽長公主的第二任駙馬。

不是迎娶公主,是入贅公主府。陸恆如今一人在洛陽,並不在乎那些虛名。這道聖旨,本也是他前幾日進宮求的。

宣華行事放誕,不在意世俗小節。陸恆接下賜婚聖旨,她便在自個的幾案旁加了個位置,喚陸恆過來,在一派笙簫曼舞中與他咬耳朵。

大宣正五品官員以上,可有資格參加宮宴。今日來的,多是王公貴族,文臣武將,有些攜帶家屬,烏泱泱的人群,坐滿大殿兩側。

高台之上,皇帝坐在中心,兩旁是太後與皇後。有幾個寵妃、公主坐在宣華對麵或者並排。

偷覷的目光不時飄來,皇帝隱忍,太後審視,前幾日陸恆見過的那個珍妃,眼中神色意味不明。還有下排一眾官員或貴婦暗戳戳看熱鬧的表情。

宣華是身負豔聞、炙手可熱的長公主,寡居七年之久,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子得了手,且還是從自家舅舅手裏搶來的,多少引人津津樂道。

吳隱今日沒有來。有心人一看就懂。

陸恆坐在宣華身邊,頗有如坐針氈的感覺。宣華的座位打眼,她又不安分,偏緊挨著他,與他敘叨陳年舊事。

胸前的兩團綿軟在他手臂蹭來蹭去,幽香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鬢脖頸,陸恆清心寡欲幾個月,被她撩得火大。

他在幾下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道:“公主,我們回去再討論這個問題。”

“我不!”陸恆這幾個月不見她,宣華心中惱著,逮這機會不肯放過他,“你十五歲夏天進公主府,那時倔得跟頭驢,哪有點傾慕我的樣子?”

旁的男寵乖巧讀背《男德》《男誡》,學曲練舞,偏陸恆要讀他的什麽聖賢書考狀元,一點不服教習嬤嬤管教。

為此,宣華氣到無語,任他折騰。

陸恆在心中歎氣。他哪能跟宣華說,若他當初如其他男寵一樣,對她獻媚乞寵,別說駙馬,他連男寵的三個月新鮮期都過不了。

宣華不會愛上一個腦子隻長在公主裙下的男寵。

這點,陸恆早就看透了。

他努力走出她的後院,想成為一個能令她側目的男人。

所幸,一別三年,宣華沒有忘記他,他半推半就,使這前緣再次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