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當街潑灰案(2 / 2)

署吏聽後也覺得酸桃子的這個主意還可以,就用眼光看向公孫鞅,來征求意見!

誰知大上造黑沉個臉,緊抿著嘴不做聲。再看衛士。兩個衛士的臉相竟比大上造還凶。署吏一想,這比人完了。你這酸桃子真是,還是我來硬撐吧。想到這,這署吏就沉沉的說道:“酸桃子,住嘴!我是署吏,我說了才算。聽好!潑灰一事,當堂查清屬實。潑灰者供認無誤。東市署吏判決如下:潑灰者酸桃子是主犯,刑杖刑二十下。三比比民不勸、不報官,按律連坐,刑杖刑十下,當堂執行。來人!”

署吏的軍士還沒上來,眾人卻亂喊冤枉。保長竟一怒站起,喝道:“你這個混帳王八蛋!虧你爹把你操了出來!客人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就因為潑點灰,就杖全保人十杖?你憑什麼?依仗的是那條?你不把條律找出來,給我們看?我們就到大上造哪裏去告你!”

署吏一慌,就又看了大上造一眼。可一迎上大上造那威嚴的目光,就忙扭過臉,壯膽的吼道:“大膽!竟敢吵鬧公堂?加刑十杖!”

這二伯一聽,更是惱怒,喊道:“你小子反了,穿身官服就忘了根本?老子八年前在科頭軍當什長時,你狗日還在街上偷東西吃。不是老子帶你從軍,你當屁的署吏!”

“你!你!你!”署吏氣得說不出話來。

公孫鞅這才開口,幫這個署吏解圍:“你雖然帶著他從軍,他就應該感激你。你是他二伯,他就應當尊敬你。可這些都是私情。他現在是署吏,是秦公看他立有軍功授他給他的。他現在是在辦公事,所以不能參雜私情。你這時不是他二伯,也不是他恩人,而是他管轄下的黔首,所以,你就得服他的管,並認他的罰。”

保長不服,反駁道:“說得輕巧,平白無故的杖你二十杖試試?你當然幫這混小子說話。可我就不服這混小子。還要告他!我告訴你,客人!我是從科頭軍回來的。你曉不曉得科頭軍?那可是大上造親自建立的敢死軍。我當科頭軍時,多次聽大上造大人教我們:‘做什麼事都要按秦律。隻要是沒有按律辦的事,什麼人的話都可以不聽。’怎麼,你以為你買通了二毛子,就可以揍我們這比人一頓?不行。我們有大上造,有秦國最大的官撐著。我把二毛子拖到塚宰府去評理去!問問大上造大人:二毛子憑哪條秦律杖我的?大上造大人說杖,我這比人二話不說,脫衣解裳讓二毛子杖個夠。二毛子,你怕了吧?少跟老子擠眉弄眼的?老子非拖你見大上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