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叢洲一點一點開著,薑歡去拾掇一下,把過於招眼的東西收一下鎖起來,也放出兩瓶酒,幾包煙,還有一些凍魚凍肉,火腿腸,紙箱掛麵等。

因為他們開車要配合其他人的教程,走了一段路後來到了一處空地,這邊有兩排棚子,看著很簡陋,像是各種材料拚接的,等進去才發現裏麵溫度比外麵高了不少,停放車子是足夠的,不會讓車子被凍壞。

都末世三年多了,大家早已經對極寒有了應對的手段。

應對危險的能力,不是大型基地的專屬。

“從這兒開始得走進去了,你那什麼手雷控製器……”

“你們不相信我們,我們也不是很相信你們,要麼大家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要麼就在外麵談。”薑歡停下腳步,距離他們的大門也不過幾步之遙。

這幾人估計也不是基地裏管事的,他們進去通報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沒人帶槍了,還多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具有親和力的中年女人,她的頭發剛披肩,在末世還能描眉上口紅,看來日子過得還算安逸。

“薑小姐,謝先生,不好意思怠慢了,手底下的人平日裏做的基本是防衛的活兒,很少見到二位這樣的人才,給你們賠個不是了,這邊請,這邊請。”

對方自我介紹姓江,江川河流的江。

是這個基地管後勤事務的。

薑歡微妙的目光掃了對方一眼。

後勤主任這幾個字,在她上一段路程中出現,代表的可是負麵形象。

也不知道這位的秉性,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和善。

“這邊坐。”江女士把人帶去了辦公的地方,這裏的溫度比剛才的車庫又要高些,穿了外套在裏麵,隻覺得很溫暖,但稍微打開的窗戶縫隙透了風,又不至於讓人昏昏欲睡。

“兩位是出來采集的,主要是采集什麼呢,我們能不能提供到幫助?”

“基本上是一些和末世前不同的生物,動物植物,甚至是產生了巨大變化的礦物都行,供給科研所使用的。”薑歡簡單的概括了一下。

說多了人家聽不懂。

她也說不了多少。

這一塊,她涉及的也不多。

江女士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薑歡拋出一個謝叢洲和對方慢慢聊。

她自己則是站在床邊朝著下麵看了一下。

這基地,幹淨得有些過分。

不隻是衛生的問題,還有人和人之間,都帶著一種客套,一種過於團結的氛圍。

也不是說這詞用是貶義,就是覺得這兒的人生活得好像模版一樣,她剛才還瞧見一個孩子高興得大喊了一下,陪同的父母嚇得趕緊捂住對方的嘴,還對聞聲而來的巡邏隊員點頭哈腰賠罪,那小孩子也是被拍打得直接臉朝著地磕下去。

那父母還一個勁兒的說著什麼,看嘴型,像是什麼重複的句子。

“好,那情況我這邊了解了,給你們發個臨時居民證件,離開前請務必過來上交,要是弄丟了會很麻煩。”

薑歡忽然想到之前見過的那幾人提到的一個詞,轉過身來,問江女士:“流浪者是什麼意思?是在外麵流浪的人嗎?”

江女士露出一抹嫌惡:“是一些遊手好閑的人,還有不想自己奮鬥依賴別人的,不講衛生的,影響別人生活,還不遵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