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可真是熱鬧,比儋州那地方有意思多了。”
李長瀾站在原地,左手抱著糕點袋子,右手拿著一塊糕點往嘴裏送去,興致勃勃地看起了熱鬧。
一旁的幾位侍女卻是被嚇得不輕。
“公、公子,應該是來了某位貴人,前行之前,侍衛們正在進行清街,您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李長瀾細細咀嚼著糕點,往街道另一邊望了一眼。
他瞧著對方那邊隻有幾輛馬匹,以及區區兩輛馬車,而如今自己所身處的街道也很是寬闊。
別說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明顯地位不同。
即便是兩輛馬車並駕而行,也能輕輕鬆鬆通過,李長瀾更是神情淡然,毫不在意對方身份。
可想到,他再怎麼樣也是範閑老師。
為人師表的,又初次來到京都這地方,總得給人家範閑的爹留下個好印象,不好上來就如此高調。
李長瀾短暫思量過後,還是稍微後退了一步。
“嗯,可以了。”
“這個位置很靠近街邊,隻要那駕駛馬車的車夫眼睛不瞎,不故意往我這撞,應該是不會和我發生什麼交集的。”
李長瀾站在極靠近街邊邊緣位置,再次往嘴裏塞了塊糕點。
“對了,這糕點我嚐了,還挺好吃的,你們要吃嗎?”
“不、不、不敢!”身旁那幾位侍女看著李長瀾風輕雲淡的模樣,一個個被嚇得顫抖連連,臉色蒼白一片。
她們都是從宮內出來的,自然極有眼力。
不遠處代表著主人地位的馬車,隻不過區區兩輛,可周圍卻盡數都是帶刀侍衛,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絕非庸手。
更不用提。
最前方騎馬的那名男子,氣宇軒揚,語氣極為霸道。
能在京都內主要街道,如此強橫的做出這等行為,處處無不在彰顯馬車內之人身份的同凡響。
可是,她們也深知知道自身性命都握在李長瀾伸手。
再加上那些不聽話,錯判了李長瀾真實性格,被那外表儒雅模樣欺騙了的其他同伴,永遠都留在了那間宅院之內。
要不然的話,她們心中懼怕之下,怕是早就要落荒而逃,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分明怕得要死,卻還得老老實實站在李長瀾身旁,連挪動腳步的行為都不敢有。
“我本來覺得我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有人比我還要囂張。”
李長瀾好奇地望向即將通過的馬車,有點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位架子這麼大,過個路而已,居然還要讓侍衛清街。
不曾想。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
一名身穿藍色服裝男子,騎著馬停在了李長瀾身前。
“大膽!有貴人通行!你還在此敢擋路!”
李長瀾聽著對方語氣極為不善的一句話,左右看了看,發現他的位置再往後一步,都要站到街邊店鋪門前的台階上了,不由詫異道:“我都離這麼遠了,還不行?”
哪知對方聞言冷笑一聲。
“貴人通行,此處街道一幹人等,無論身份均要退避,你明知故問,分明是圖謀不軌!”
“來人!給我將這形跡可疑的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