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聽到徐驍的話,不屑地笑了笑。
“他李義山連武功都不會,他也好意思敢隨便評價別人?”
“我承認這叫南宮的天賦著實是罕見,乃是真正的天才,可別人不說,光是王仙芝便是他難以逾越的一座高山,讓他在聽潮亭內十年期滿,再給他些許奇遇,或許才能和王仙芝有一場值得觀看的戰鬥。”
“至於說,此下眾生,此人無人這種話,還是算了吧,說得太大,他李義山也不怕閃了舌頭。”
李淳罡神色鄙夷,覺得徐驍腿瘸可能和李義山有些關係。
徐驍聽到李淳罡毫不留情麵的話,尷尬地笑了笑。
“李義山他下棋是一把好手,但在武道這方麵的天賦自是比不得伱,若是有些判斷失誤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李淳罡卻是忽然又歎了一聲。
他用力撓了撓腦袋,哀怨道:“話是這麼說,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叫南宮的運氣是過於好了些,如此年紀就能遇上這個叫李長瀾的指點,多了都不用,光是這白蓮中的劍招,若是能被他領悟個七七八八。”
“僅憑著這些,他就足以讓自己的名字響徹江湖了。”
徐驍聽著李淳罡的評價,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好了起來。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淳罡,詢問道:“那依前輩來看,我兒子天賦如何?他得了王重樓的大黃庭,又有李長瀾作為老師,以後可否也有資格去挑戰一下那東海王仙芝?”
李淳罡明白了徐驍想從自己聽到什麼之後。
他抬起手指了指徐驍,壞笑道:“挑戰王仙芝?王仙芝從來就沒有全力出手過,他的實力遠比世人想象的還要強得多,那叫南宮的未來或許還可以試試,徐鳳年就算了吧。”
徐驍剛想反駁。
李淳罡忽然抬起一隻手,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他緊盯著徐驍,問道:“不對,我方才聽得清楚,你說的是也有資格,這李長瀾難不成與王仙芝還打過一場不成?”
徐驍回憶起李淳罡才剛被他放出來不久,還不知道東海的事情。
他用手摸了摸胡須,露出一抹極為得意的笑容。
“李前輩,你應該是聽錯了。”
……
隨著進入深冬季節,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冷了的緣故。
本就慵懶的李長瀾更是變得隨意起來,幾乎整日就待在屋子裏烤火,享受著紅薯在旁悉心照料的舒適生活,閉門不出。
趙風雅在研究明白李長瀾喜好之後,日子過得也很是滋潤。
無論是衣著配飾,還是日常飲食規格,和以前在離陽皇宮生活時相比都不逞多讓,甚至在隨意程度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況,少了朝堂上的那些煩惱與壓力。
趙風雅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活得很是隨心所欲。
反正,她以一個離陽王朝公主的身份生活在北椋王府內,就注定了不可能有什麼權利,如同被圈養在籠子的金絲雀。
趙風雅想明白這一點後。
她腦袋裏裝的也基本上都是些吃喝玩樂,如何打扮自己的事情。
再加上,平常即便惹出了小麻煩也會有李長瀾替她抗下,不考慮自身活動範圍受到了限製,其他地方倒也沒怎麼埋沒公主該有的待遇。
趙風雅的底氣回來之後。
徐鳳年來一次,趙風雅就強行往外趕一次。
惹得徐鳳年是敢怒不敢言,愣是在拜師之後就沒見過幾次李長瀾,更是連半招招式都沒學過。
他無奈之下,也隻能回去欺負欺負薑泥。
月錢被扣,還經常被徐鳳年欺負的薑泥連帶著把這份恩怨,都統統計算到了趙風雅身上。
這二人同為公主,可關係卻是差到了極致。
而李長瀾那間院子裏,唯一可能稍微日子過得不太順心的,可能也就剩下徐渭熊了。
等到春日來臨。
徐鳳年一行人,終於即將出發進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