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這麼長時間,一定渴了吧?”
李長瀾接過茶水,淺淺飲了一口。
他看著舒羞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很多事情都不用說話就已然提前注意到,並且為自己準備好的模樣,對舒羞是越來越滿意。
至於說,趙風雅……
李長瀾瞥了一眼正在摸魚的趙風雅,覺得這丫頭還是日子過得太滋潤了。
趙風雅麵對李長瀾的目光,心虛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修建屋子這種事情我又不會,我不在這裏待著我還能做什麼?”
“再說了,我都不挑剔伱讓我住木屋。”
“你就不要再找我麻煩了,我能夠安安靜靜在這裏休息,就已經算是在給你幫忙了好嗎?”
李長瀾聽到趙風雅的話,轉而看向舒羞。
舒羞來到李長瀾身邊,雙手抱住李長瀾的手臂,一對如水的眸子之中滿是柔媚,“你在哪裏,舒羞就在哪裏。”
得到舒羞的答複,李長瀾接著朝青鳥看去。
青鳥注視著李長瀾,平靜道:“青鳥身為仆人,自是對主人的話毫無怨言,無論是宅院、客棧、木屋,又或者是餐風露宿,青鳥都不在意的。”
李長瀾若有所失地點點頭。
趙風雅則是小臉一沉,雙腳緊緊並攏,指間更是在用力揉搓著袖口。
“本來我以為舒羞就夠擅長花言巧語的了,將李長瀾那個呆貨迷得團團轉,沒想到青鳥看著冷冰冰的,結果在這方麵的造詣也沒比舒羞低上多少……”
趙風雅碎碎念了幾句,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隻不過。
她才剛剛邁出步子,還來不及在地麵落下。
李長瀾已然伸出一隻手搭上趙風雅的肩膀,輕輕朝身側用力,將她拉了回來。
“別想借機偷懶,你自己的房間,自己去收拾。”
……
江麵。
李長瀾坐在剛做好的竹筏之上,手握釣竿。
青鳥筆直地站在船尾,手裏撐著長長的竹竿,一下一下緩緩劃動,帶著竹筏沿著江邊慢慢前行。
趙風雅手裏則是握著掰開了一半的橘子,無聊地將其送入嘴中。
“呸,什麼破橘子,這麼酸!”
趙風雅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嘴角更是控製不住從抽搐起來,氣得她一把將手裏的橘子扔入了水麵,砸出一道道漣漪。
許是為了向李長瀾抗議,這種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悄悄來到李長瀾身邊坐下,將身體歪過去靠在李長瀾身上,手指卻是趁著李長瀾不注意在他的衣袖上擦了擦,想要將之前沾染上的橘子汁水蹭掉。
李長瀾低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
“我這件衣服歸你洗。”
“混蛋,你的衣服本來就是我洗的好不好!”趙風雅故作凶狠地瞪著利李長瀾,覺得這人欺負自己好像有癮,什麼累活都讓自己做。
忽然。
湖麵冒出一個細微的小氣泡。
她見李長瀾的釣竿微微晃動,似有魚兒上鉤。
趙風雅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站起身,將紅螭抽離劍鞘,朝著魚鉤麵向一劍揮出。
頓時。
平靜的江麵之上,被炸出一道數米高的浪花。
李長瀾的手中釣竿的魚線,好巧不巧地被切割成了兩半,僅僅剩下了魚線,而帶著魚鉤的那部分則是直接沉入了水麵。
“李長瀾,我最近一直在按照你教我的練劍,你看看我剛才這一劍使得怎麼樣,有沒有得了你的劍意真髓?”
趙風雅露出一副得以笑容,向李長瀾故意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