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起頭,上下打量著薑泥,問道:“什麼事?”
薑泥用手指勾了勾頭發,猶猶豫豫道:“其實也沒什麼事……”
趙鳳雅不滿道:“那是什麼事?你再不說,我可就要睡覺了。”
薑泥認真想了想,然後一咬牙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對裏李長瀾這個人怎樣看,據我所知,就屬你要認識她最久,相處時間最長了。”
趙鳳雅得知薑泥大半夜的來到房間,居然是為了這事兒。
她也是大感意外。
“你不是挺不喜歡他的麼,怎麼會問這個?”
薑泥輕抿嘴唇,弱弱道:“自從我被他強行帶走之後,雖然他並未對我做過什麼,願意幫助我重新建立西楚,還傳授我劍道,指點我修行,可明明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對我有益無害,可我就是覺得心裏特別不安。”
趙鳳雅擺擺手說道:“不用有壓力,他有圖謀的。”
薑泥點點頭,困惑道:“沒錯,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他是說要從我身上取走某樣東西,可是直到如今我也沒想到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如此在意。”
“要說我西楚公主的身份,好像和你也相差不多。”
聽到這句話。
趙鳳雅輕笑一聲,臉龐上滿是得意。
薑泥仿佛全然沒看見趙鳳雅表情之間的揶揄,繼續道:“要說是因為我資質上佳,乃是天生的劍胚,都這麼長時間過了去,他要是想收我為徒,早就可以開口提了,也完全沒有必要一直拖到今天。”
“至於說,他貪戀美色。”
“最開始,我是有些擔心的,可現在我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趙鳳雅笑吟吟的,眉眼間盡是笑意。
“他這人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很多時候,是別人把他看得太難懂了,稍微用正常人的思維,再站在他那種實力的角度來看,大多數事情都會有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麵對趙鳳雅好似打啞謎一般的話語。
薑泥隻感覺自己聽得雲裏霧裏,根本就沒體會出來趙鳳雅話裏的意思。
她試探著問道:“那你知道,他到底要從我身上取走什麼嗎?”
趙鳳雅瞪大了眼,看著薑泥的目光就如同在看著一個傻子。
“這很難理解麼?”
“他都說了要從你身上取走東西,那肯定離不開你的身子呀,我捉摸著他這麼長時間一直沒動人,可能還是覺得舒羞那種充滿了嫵媚的成熟女子最為動人,特意養著你呢。”
“對了,我記得他好像給你不少丹藥來著?”
聞言,薑泥忽的一愣。
她想起自己吃下丹藥之後,整個人不僅身體體力充沛了許多,就連臉色都顯得更加紅潤,才不過一個月左右,體重就已經增加快十斤左右,不似以前那般瘦弱。
薑泥臉上滿是驚訝和惶恐。
“他、他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我騙你作甚!”趙鳳雅張大了眼睛,一臉無辜。
正當薑泥神色躊躇,感到不安的時候。
趙鳳雅很是自然地起身,來到了薑泥背後,她瞧著薑泥居然對自己毫無防範,忽然想到了某件極為有趣的事情,嘴角泛起一絲壞笑。
“讓你不防備我,吃虧了你也是活該!”
她抬起手就朝著薑泥後頸,一記手刀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