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床邊,抱著張無忌的殷素素一心隻想醫治自己的孩子,立刻看向張三豐開口想要詢問九陽神功的去處,好取來為其治病。
“這……”張三豐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當年覺遠大師,圓寂之時將九陽神功一分為三,我得了一份,峨眉得了一份,少林寺得了一份,若是想要將這三份收集而來,怕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張翠山聞言,更是麵露不忍。
他師父張三豐當然不會對將九陽神功拿出來,有什麼不同意的地方。
即便不考慮,曆代都與自家武當派有些遠遠的峨眉派。
存放在少林寺的那一份九陽神功,就是眾人目前難以逾越的困難。
少林才剛剛與自家武當派發生衝突,饒有幾分徹底對立的意思,以那空聞和尚的性格,怎麼可能會點頭同意將少林部分的九陽神功拿出來?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
張無忌忽然蘇醒過來,嘴唇更是變成了一片深紫色。
“娘,無忌難受,無忌好難受啊……”
張無忌渾身冰冷不已,如同墜入冰庫一般,雙臂更是僅僅顫抖,額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溢出了大量冷汗。
“無忌,娘抱著你,無忌不怕!”
殷素素緊緊抱著張無忌,望著張無忌的痛苦模樣,眼角瞬間濕潤。
“無忌,無忌好冷啊……”張無忌緊握拳頭,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直接將在場眾人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張翠山不忍心觀看,剛準備立即出發先去峨眉。
一柄木劍朝著張無忌後腦就拍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過後。
張無忌眼前一黑,直接昏睡過去。
“我覺得與其強忍著苦楚來說,還是我這招更有效一些。”
麵對周圍人無比錯愕的古怪目光。
李長瀾慢悠悠地收回木劍,重新抱著靠在牆壁邊緣,儼然是一副深藏功與名,不用謝我的淡然模樣。
張翠山和殷素素見到這一幕,直接沉默無語。
殷素素有心嗬斥李長瀾兩句下手不知輕重,轉念想到,他剛才出手救下無忌,又是張翠山的師弟,也就去了這個念頭。
李長瀾卻是始終皺著眉頭,目光中滿滿都是困惑。
七歲時,初次在武當山金頂遇見張三豐。
自己就已經沒有了記憶。
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武當山,唯獨記得自己的名字是李長瀾這一件事情。
這麼些年。
雖然算是張三豐的記名弟子,待遇什麼的絲毫不比所謂的武當七俠差什麼,可卻是從未拜師學藝,正兒八經學上什麼武功。
李長瀾卻仿佛無師自通一般。
隨便拿起劍,比劃幾下,就能輕而易舉的使出一些十分高深的劍法。
甚至別人用過的招式,在看上一遍之後,就可以使用得如魚得水,極為順手。
“我總感覺九陽神功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李長瀾嘴裏低聲喃喃,總感覺好像九陽神功這第一次聽到的名字的功法,不僅沒有什麼陌生之感,反而十分熟悉。
張三豐察覺到李長瀾異樣,轉過身。
“長瀾,你可是對於九陽神功有什麼疑問?”
“發現談不上,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九陽神功這玩意我好像會,還是還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修煉的東西了。”
李長瀾單手托著下巴,露出一副正在思索的表情。
張三豐先是一愣,隨後立刻開口試探道:“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
李長瀾脫口而出道:“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張三豐眼睛一亮,繼續問道:“他自狠來他自惡?”
李長瀾眉頭一挑,立刻說道:“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