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沒法說出真相,隻能道,“當初我從道觀回京的路上,遇到山石滑坡,從馬車上摔出去,撞得頭破血流,差點命都沒了。

其實不止這一次,之前我身上的功德氣運就被奪過兩次。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的命盤才有了大變化?”

清風眉頭皺了皺,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其實在收到玄一真人的信後,清風也曾經給淩初起過卦。

隻是不管怎麼算,都發現看不清。

清風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回京的路上,他一直不死心,休息的時候總要給淩初算上一卦。

然而奇怪的是,他什麼都算不出來。

清風雖然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他又找不出具體的原因。

見淩初雖然醒了過來,但臉色依然很差。說了這麼一會話的工夫,又一副要暈睡過去。

眉頭一皺,“可知道是誰動手搶了你的功德氣運?”

“是衝虛觀的明真道長,前兩次動手的人雖然沒查出來,但大約也是衝虛觀的道士。”

“衝虛觀的人?你自小在我們玄清觀長大,按說跟衝虛觀的人沒有衝突才對。他們怎麼會搶你的功德氣運?”

“我懷疑是跟我的身世有關。”

清風,“跟你的身世有關?看來你果然不是淩府的孩子。”

淩初詫異,“三師兄,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有問題?”

清風點頭,“你剛被送到玄清觀的時候,師傅就看出來你的身世有問題。淩府的婆子將你送過來的時候,你幾乎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是師傅花了大力氣,才將你的小命保住。

後來你雖然活了下來,但身子骨卻比尋常人差上很多。再加上你天生陰陽眼,那些陰魂不但喜歡跟著你,而且總想要搶奪你的身體。

你情況特殊,隻有住在道觀裏,才能保住性命。”

清風眉頭又皺起,“我給你用了養魂符,你的臉色怎麼還是如此差”?

“算了,你是不是淩府的人不重要,先保住小命要緊。”

“事不宜遲,你先吃點東西,我陪你去衝虛觀會一會那明真。”

等淩初用了膳,又喝了藥之後,清風又給她用了養魂符。

這才讓她上馬車。

直奔衝虛觀。

到了山腳下,淩初才被丫鬟喊醒,一下馬車就看到許多香客。

衝虛觀盛名在外,就算不年不節的,依然香火鼎盛。

巧的是,上了山,淩初又看到了上次的那位老婦人。

老婦人死死地拉著一個道士哭訴,“你們若是不把我兒子放出來,我就不活了。我要撞死在你們道觀門口,看你們還怎麼騙人。”

道士黑著臉,一邊費力從老婦人手中扯回衣袖,一邊忍著怒火道,“貧道早就說過,你兒子並沒有來過我們道觀,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可我兒子就是來了你們衝虛觀之後才不見的,你們還我兒子來”。

跟老婦人一起來的十幾個族人,也吵吵嚷嚷,“既然你們不願意將人交出來,那我們自己進去找。”

“對,一個大活人總不能就這樣活生生不見了,我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眼見那群人要衝進去,衝虛觀內衝出來十幾個手持棍棒的道士。

領頭的灰衣道長沉著臉怒喝,“我們觀內正有貴人在上香,豈容你們放肆,將他們都趕出去。”

淩初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那老婦人還沒找到兒子。

想起上次在雜物房發現的那位男子,她剛想上前。

清風卻不讚成地瞪了她一眼,“你就在這裏等著別動,人多混亂,當心被誤傷了。”

淩初抽了抽嘴角,三師兄這是把她當成瓷娃娃了。

她想說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可還沒來得及開口,清風已經往那群道長走過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