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利索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我不需要盟友,也不需要救贖,那場饑荒是我親自下令爆發的,沒有人會同情我的下場,而未來的那場叛亂是我親自為自己挑選的墳墓。
但你不一樣,熔鐵王,未來的讚骨拉還需要你的存在,你不該踏上這條即將沉沒的航船。”
“讚骨拉需要我,那又與我何幹?”
伊塔雷克不屑的冷笑道。
“如果一個文明需要某個人才能振興輝煌,那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
更別提我已經打造出如此多的魔法武器,哪怕沒有了我,早晚有一天也會有鐵匠探清其中的奧秘。”
“可那又需要空耗多少年呢?熔鐵王,我實在看不出你趟這次渾水能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你能活下來,從此與王座訣別,這樣才能心甘情願的為我做事!”
頭疼。
托利索很頭疼。
他們一個苦口婆心的想要讓對方遠離漩渦中心,一個卻執意要摻和進來,全然不顧自己會如同螳臂當車般被浩蕩洪流碾碎。
在托利索看來,伊塔雷克這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
難不成他以為僅憑自己一人,就能過抵抗整個血契幫全部的力量嗎?
開什麼玩笑?!
勸又勸不動,趕又趕不走。
一想到就為了所謂的讓自己為他做事,讚骨拉曆史上最優秀的鐵匠將會為自己陪葬,托利索就感覺自己的心髒不太好。
“雖然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但能不能請你保證,如果出現危險你先行逃離?”
“好啊,我保證。”
“……”
托利索心累的捂住臉,深深體會到了晝夜不分的處理政務都沒有過的心累。
你這句保證明明一點誠意也沒有好吧?!
與此同時。
在王宮內發生不為人知的交談的時候,婆羅城內的一處隱蔽房屋中,納瓦羅也已經匆匆趕到。
“失敗了?”
“是的,那位大人對我們的提議並不感興趣。”
“那就不必留手了,既然他執意如此,就讓魔法武器從此成為讚骨拉的絕唱吧。”
納瓦羅恭敬低下頭,完全看不出任何心中藏著的種種想法。
一束月光悄然照落。
點亮了昏暗的房間內,毒沼王那張陰森可怖的臉龐,一抹滲人的冷笑正洋溢在臉上。
“以前沒有機會,但現在就不必考慮那麼多了,等我攻破王宮,我一定要從他身上拷問出來那種神乎其神的魔力融合方法!”
用能把孩童嚇哭的臉擠出慈祥的神色,毒沼王和藹和親的對著納瓦羅的耳邊說道。
“通知我的其他學徒,他們從我這學會了那麼多珍貴的咒術和詛咒,是時候補上學費了。”
“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