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鼎沸的酒館。
頂著一個紅通通酒糟鼻的酒館老板此刻正擔任著解說人的身份,激情四射的在一眾鬧哄哄的氣氛中唾沫橫飛。
“九連勝!來自維曼森的拉爾斯已經在渡鴉酒館豪取九連勝!
我敢拿酒窖裏的那一桶粉色櫻桃酒打賭,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在昆特牌上戰勝這位勇士!”
吵吵嚷嚷的聲音音調和語氣各不相同,在這家並不算大的酒館中描繪出一幅充滿蓬勃生機的景色。
伴隨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自暴自棄的丟掉手牌,圍聚在這張桌子旁的人群頓時爆發一陣整齊的起哄聲。
而伊塔雷克則是麵帶笑意。
毫不客氣的將作為賭注的十幾枚銀幣攬到靠近自己的這邊桌子上,小山一般的銀幣中還參雜著銅幣,堆積如山。
隨手抓過一大把遞給酒館老板,示意他給現場的每個人都來上一大杯麥酒,周圍的歡呼聲頓時變得更加響亮起來。
“我來我來!我來做你的對手!”
一個和此刻的黑龍領主差不多打扮的女性獵魔人艱難擠進人群,然後在其他人仿佛看著敢死隊般敬畏的目光中,大大咧咧坐到了伊塔雷克對麵。
嘴角抽搐了一下。
伊塔雷克壓低聲音,對著那不安分的青銅龍小姐說道。
“你最近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說好的一塊旅行,現在大多數時候我都形單影隻了。”
“哎呀呀,不要在意這點細節,難道你還是那種晚上沒有姐姐陪著就會嚇得尿床的類型嗎?”
“……牌局之上無夫妻,我宣布我們兩個暫時解除一切關係,直到這場牌局結束為止。”
慢條斯理的將上一把殘留的昆特牌收拾好,在洗牌的過程中,伊塔雷克朝著這頭皮癢的青銅龍冷笑說道。
世界的殘酷顯然又一次震驚到了維羅妮卡,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居然敢甩我?!”
“哼哼,就拿你偷偷藏在時空中樞的那座龍巢裏的全部財寶作為賭注吧,要是輸的話你可就要一貧如洗了哦。”
“你連我的私房錢藏在哪都知道?誰特麼打老娘的小報告的?!”
在隻有兩頭巨龍能夠聽到的範圍中。
維羅妮卡原本氣氛的的聲音突然變得泫然欲泣,仿佛一個捂著臉哭泣,控訴著渣男始亂終棄的怨婦。
“嗚嗚嗚嗚嗚嗚,我沒有秘密了,姐姐身上不幹淨了,在得到了我的身體和心靈以後那個惡魔終究還是不滿足,把自己罪惡的雙手伸向了姐姐那一無所知的私房錢……”
“哪來那麼多戲,快出牌吧你!”
嫌棄的輕輕敲了敲維羅妮卡的腦殼,伊塔雷克自信滿滿準備吹響豪取對方財產的號角。
也正因如此沒能注意到,那從維羅妮卡的手掌縫隙中流露出來的一縷不懷好意的笑容!
眼看又一位不怕死的勇士即將挑戰這位九連勝的可怕強者,狂熱的氣氛頓時推向更高潮,到處都能聽到酒鬼們鬧哄哄的喧嚷。
抽牌,出牌。
然而當維羅妮卡剛剛打出第一張牌的時候,伊塔雷克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那張數值和效果遠超自己的昆特牌,難以置信!
“我靠,你哪來的這些牌?怎麼我一張都沒見過!”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沒見過就對啦!
這可是我從製作昆特牌的‘伏爾加納山’拿來的,那群矮人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實際上製作昆特牌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可靠!”
“你竟然還跟我玩這種盤外招?難怪這些天一直看不到你的影子,早有預謀是吧!”
伊塔雷克一陣牙疼。
任憑他技術再好,麵對卡牌質量上的碾壓也無力回天。
更別提維羅妮卡這個不講武德的家夥很顯然是從伏爾加納山那坑蒙拐騙,甚至威逼利誘一眾矮人昧著良心做出許多獨一無二的強力卡牌,大大破壞了這遊戲的公平性。
“不打了不打了,這些都給你。”
把前麵贏過來的銀幣銅幣一股腦的推給維羅妮卡,而後者則是在略微一愣後,拍著桌子不滿的嚷嚷道。
“我才不要這些破銅爛子呢,你既然都索要我的私房錢了,我也拿你龍巢裏的財寶不過分吧?願賭服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