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阿希裏挺腰而入,突然的結合,爽得兩人都止不住高呼喘息。接著,便是一夜纏綿……
秦雪歌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上麵還殘留著阿希裏的體溫,可是人卻不在。秦雪歌歎息一聲,也說不清心裏什麼感覺,失落還是悵然?都不可能罷,他們不過彼此取暖,互相取悅罷了。
日子還是那樣過,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阿希裏時常會在夜裏鑽進他的被窩,兩人摟抱,親吻,彼此愛撫,身體交纏……
阿希裏每次都會在天亮前離開,秦雪歌幾乎見不到他的臉,這讓他生出了之前的纏綿,不過是爺爺春夢的錯覺。那種隱秘的恍惚的歡愉,卻是讓秦雪歌徹底放開,沉淪在似夢非夢的身體糾纏中,放肆地向男人索取,尖叫著說出羞恥的話語,說出他的激爽。
好似約定俗成,脫了衣服抵死纏綿,之後各自沉默,天亮告別,等待下一次的交歡。然而這夜,高潮結束後,阿希裏卻突然從背後擁住秦雪歌,沉沉地問道:雪歌,你恨我嗎?
良久,沒有回答……阿希裏歎了口氣,又問:那……你愛我嗎?
秦雪歌依舊不開口,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這個男人,他愛不起,卻恨不起來,愛恨兩難,該如何作答。秦雪歌索性裝睡,漸漸地,也就真的睡著了。所以他沒有聽到阿希裏的呢喃:不愛……也好。
那之後,秦雪歌又有半個月沒見到阿希裏,確切地說,是阿希裏沒有再來找他過夜。一開始秦雪歌並不覺得什麼,可越到後來,他越覺得不安。盡管不斷地安慰自己,也許隻是他對自己膩了,可就是控製不住心中的焦急和擔憂,連他自己都解釋不了這份不安從何而來。
看到站在自己對麵的管家時,秦雪歌終於確定了他並沒有多想。年僅六十的老管家是看著阿希裏長大的,這段時間對秦雪歌也很是照顧。老管家一向精神,可今天看起來卻分外憔悴。不,不止,這些天老管家的眼裏一直藏著擔憂,隻是他沒有去深想。
老管家遞給秦雪歌一摞紙,緩慢地說道:這些是少爺轉到您名下的財產,他交代,讓我送您走,無論您想去哪裏,是回中國還是去別的國家,這些東西足夠保您一生無憂了。
秦雪歌發現自己的手竟然開始抖,拿不住東西,紙張掉了一地。心髒驟然揪近,竟有種撕裂般的疼痛。秦雪歌抓住老管家的胳膊,厲聲問道:阿希裏呢,他在哪裏,他怎麼了,為什麼要給我這些東西,還讓我走。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呀!
老管家低著頭歎氣,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如實告訴秦雪歌,為少爺爭取一次。老管家痛苦地回憶起來,說道:少爺的父母是被一個神秘組織害死的,這些年他一直在追查,然而始終尋不到那個組織的蹤跡。少爺本以為他們是解散了,再加上你的出現,他似乎是決定要放下仇恨,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誰知道,少爺才剛把你帶回羅馬,就傳來了那個組織再次出現的消息。這段時間,少爺一直在計劃部署,打算把那個組織的頭目幹掉。他一直在掙紮,到底要不要讓你走。直到今天,少爺命令我把您送走,留在他身邊太危險了。他說,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請您無需再掛念,這輩子隻能這樣,欠您的,他來生再還。
秦雪歌臉色蒼白,眼淚無意識地往下流,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阿希裏……什麼叫來生再還,這輩子的事他怎麼可以那麼無賴地賴掉。
秦雪歌突然站起來,抹掉眼淚,抓住管家,堅決地說:他在哪?帶我去,帶我去找他!
老管家也沒想到秦雪歌會這麼大反應,連忙勸道:不可以,今天少爺帶人去偷襲對方的老巢,凶險不已,你去了不是添亂嗎?你要真的不想走,就在這兒等著少爺回來。
秦雪歌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強迫自己冷靜,對,他不能衝動,他一點武力值都沒有,去了一直是拖後腿,他要相信阿希裏,相信他能手刃仇人,活著回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一分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兩人坐在大廳裏等著,廳裏靜得隻能聽見鍾錶的滴答聲。
終於,電話鈴響,老管家接起來,之後喜極而泣,對秦雪歌說得:少爺……少爺成功了,那個組織的高層都被處決,少爺在帶人清理現場,看有沒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