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子疊在一塊,都喘著氣。謝珣被壓得胸悶,隻得推了推他:“重。”

蔚自閑親了親她的臉頰,坐起來替她擦拭腿上、小腹上散落的白濁。少女粉嫩貝肉被摩擦得充血,其間還有粘稠的汁液,他的手撚了撚,眸色加深。

謝珣懶懶地躺在他腿上,戳著他的腰:“我累死了。”

他悶笑一聲,使勁兒的是他,她倒是累了。

但她這樣一說,蔚自閑便壓下了欲念,幫她攏起衣服,以防嬌柔的郡主著涼。

蔚自閑扶她起來抱在懷裏,輕輕拂去她臉頰旁的碎發,情之所至,他愛憐地說道:“阿尋,我娶你。”

出乎意料的,謝珣並沒有多高興。她抬起眼,帶著詫異問:“為何要娶我?”

他的手一頓,垂下眼:“我們有了肌膚之親,自然要……”

他還未說完便被她打斷:“往後再說吧,我好困。”

蔚自閑垂下眸子,掩去失落的神色,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墨發:“睡吧。”

半晌後,他望著少女恬靜的睡顏,看得出神。

郡主她,似乎並不想嫁與他。

他又輕歎一口氣,環視著周邊的石壁,仿佛找到了一種慰藉,還是要先出去再與她談論嫁娶之事。

蔚自閑將她放好,拖著受傷的身子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向洞口走去。他們墜崖,那群刺客未必會當真以為他們死了,待崖底找不到屍體,必然會沿著這處斷崖四處搜尋。他須得找到法子逃出這地方。

夜半,謝珣睜開迷蒙的雙眼,她夢中還以為自己仍在郡主府,然而觸目全是一片黑暗便慌張起來,摸索著輕輕喚道:“蔚郎……”

她的聲音在洞穴裏回蕩,然而卻沒有他的回應。謝珣自小最是怕黑,手不由得微微顫抖。她害怕極了:他該不會將自己扔在此處獨自走了吧。

皇室的疑心向來都是天生,更何況謝珣此前曾遭男子騙過,就更加信不過旁人了。她對蔚自閑隻是一時興起,從未想過兩人的嫁娶之事,隻可惜她撩撥的乃是個連葷都沒開的純情公子,注定了是必須要負責任的。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一陣腳步傳來,謝珣心裏一抖,就要躲到一旁,那人卻一把擁住了她:“阿尋,是我。”

謝珣抓著他的肩膀,委屈不已:“你哪兒去了?不曉得我怕黑麽?”

蔚自閑緩緩拍著她的後背,點燃了火折子,洞穴內立即燃氣微弱的光芒。

“我去了外麵看看情況,僅餘一個火折子,我便熄了。”他解釋。

她的臉靠在他肩上,悶悶地問:“那你可發現了什麽?”

許是女子血統作怪,她同蔚自閑做完那些便變得矯情,話也說不好,心裏頭還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情感。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令自己正常起來。

蔚自閑卻對這樣嬌嗲的她十分受用,不由輕撫她的臉肉,柔聲道:“此處上下皆不可同行,這洞穴裏頭也是條死道。”

謝珣微微支起身子,輕咳一聲:“那我們便隻能坐著等了。”

等她的暗衛比刺客先找到她……她眼睛轉了轉,忽而想到什麽:“先生不是發了信號彈?若是打到天上去他們必然能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