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床上溫存了會兒,謝珣揉揉眼,嘰嘰喳喳地同他說到以後:“今秋的科考你可要參加?”
蔚自閑點頭:“自然。”
她煞有介事地說道:“那你可要好好考,我娘她重視成績,莫說郡馬,便是麵首也是要文化達標的才成。”
他扯了扯她臉邊軟肉:“動不動就麵首,你可有想過我的心思麽?”
謝珣有些心虛,這樣的事後,確實不該同提什麽麵首、科考。
她正要轉移話題,便聽蔚自閑道:“我知曉同你在一起不容易,我會盡力,為你,也為了我的十年苦讀。”
他臉上少有的嚴肅:“現下你不想成親,我也依著你,隻是我二人既已確定心意,你便不要總說麵首以及那些個公子的事。須知二人情感經不起折騰,初時有醋意後來也會疲累,我信任你,也希望你能夠信任我。”
謝珣心裏有些愧疚,她的確總拿麵首一類的事惹他,開始確實隻為了看他吃醋模樣。他這樣說,反倒叫她有些不自在,隻得信誓旦旦道:“我曉得,以後我必定不再說了。”
覷了覷他的臉色,又加一句:“我往後隻對你一個男人好。”
蔚自閑被她逗笑,輕輕搖頭:“怎麽如此耍滑。”
話雖如此,他卻沒否認她的話。顯見也希望謝珣隻他一人。
謝珣雖出了這樣的事,但書院裏的學還是要繼續上的。且她還未找到女帝要的東西,自然要多在洪都書院晃一晃。因此,她隔日便去了書院。
蔚自閑背上傷處未好,便未來書院。謝珣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她從前上學沒覺著無聊,每日調戲調戲蔚自閑很快也就過了,今日怎麽連休息時間也這樣長?
正在此時,著藍衣的少女走到她桌前,是秦秋鳴,她滿臉哀愁,與昨日見到的人大不相同。
她望著謝珣,欲言又止。
謝珣雖驕傲,但想到刺殺一事他們是受自己連累,便懶懶地掀起眼皮問:“你做什麽?”
秦秋鳴壓低聲音請她出門,不欲叫旁人知道。謝珣見她確實滿臉為難,便也跟著出去了。
甫一到僻靜之所,秦秋鳴便跪了下來:“求郡主救救薛逍!”
她被她嚇到,這才發現她滿眼紅色血絲,眼角還含著淚,麵上充滿了疲憊。
謝珣扶起她,道:“你說說前因後果,隻是跪難道就能救了他麽?”
她抹了抹餘淚,鼻尖發紅地說出來。原來,自那日他們被人從河裏頭撈出來,薛逍就變得愈發不對勁,人陰沉了許多。昨日下午她想著去給他送碗藥,哪知一進門便瞧見滿屋淩亂,屋裏還有血跡,當即便央求爹爹伯父出去找人。可是找了許久也未找到,隻得將希望寄托在謝珣身上。
謝珣皺著眉:“你爹未去衙門報案麽?”
秦秋鳴吸著鼻子搖搖頭:“他平素就不喜薛逍,隨意找一找便完事了,更不許我去。”
她素日裏都是一副麵帶笑容的溫柔模樣,此刻卻可憐兮兮的。
謝珣被求得心軟,便答應她明日休假陪她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