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眾人微微色變,鄭雲霓道:“侯爺,祖母死的那晚也就罷了,二叔死的那夜,我們所有人都在祖母停靈之處,我們都可做彼此人證。”
其他人跟著點頭,霍危樓看著鄭雲霓,神色幽沉。
鄭雲霓身姿極是挺直,她有所依仗,對霍危樓的畏懼甚至不及鄭文宴,畢竟若她成為二皇子妃,見到霍危樓都無需跪拜。而眾人皆知,當今建和帝寵愛貴妃之子,將來若二殿下被冊為太子,說不定還有霍危樓跪她那日。
這時,賀成進花廳,走到霍危樓身邊耳語了兩句,霍危樓凝眸,下一刻便朝薄若幽看來,薄若幽走到廳門便守禮的未再進去,此刻霍危樓看來,便引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當看到是一貌美女子站在廳外,眾人神色皆變。
又聽霍危樓問,“府中藥房,由誰掌管?”
這時鄭文宴才上前,“回侯爺,由在下掌管。”
霍危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賀成,賀成便對鄭文宴招了招手,令他走向廳外,也不知低聲說了句什麽,鄭文宴色變道:“我想起來了,府庫中確有這味藥,隻是平日裏藥庫的鑰匙在我這裏,沒有我的鑰匙,藥庫不可能被打開。”
賀成立刻道:“勞煩三爺速速派人將鑰匙拿來,稍後我要帶人去府庫看看。”
鄭文宴招手叫來身邊親隨,吩咐一聲那人便轉身離去,廳內,霍危樓道:“從現在起,所有人依次入偏廳,本侯有話要問。”
霍危樓起身往偏廳去,福公公和賀成跟上,花廳便隻剩下繡衣使看著,薄若幽自覺身份低微,隻站在門外相候,可很快,福公公從偏廳出來,對她招了招手,“薄姑娘,來——”
薄若幽有些意外,在鄭氏眾人的注視下入了偏廳。
她剛站定,鄭雲霓便走了進來,霍危樓一身冷意坐在主位,福公公和賀成侍立左右,可問話的卻不是他。
福公公微笑道:“大小姐,敢問老夫人死的那夜,您在何處?”
鄭雲霓容貌清麗,儀態典雅,一顰一笑都可看出受過極好的教養,身量在女子中更算是高挑,她施施然站在堂中,下頜揚著,問話的是福公公,她目光卻看著霍危樓,仿佛隻有霍危樓才有資格問她,“那夜二叔和祖母鬧得不愉快,我未用年飯便回了院子,之後洗漱歇下,徹夜未出屋門,還是第二日清晨,得知祖母出事才匆匆趕到佛堂,這一點,我的婢女墨書和畫意皆可作證,院中其餘小丫頭也可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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