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沉吟,輕聲道:“侯爺,既然凶手如此狂悖自大,我們是否可主動引他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日六,結尾修改過,沒看到的刷新一下。
☆、八寶妝19
月湖上風平浪靜, 薄若幽的話卻似石子落湖,在霍危樓心底掠起一片漣漪,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眼底微光簇明,“如何引他出來?”
薄若幽道:“凶手藏在園中, 許是負責灑掃的奴仆, 又或是馴鳥養鳥的匠人, 如今衙門的一言一行皆在凶手暗自監視之下,我們在明,凶手在暗, 最利落的法子便是我們將凶手引出來, 若再等下去,哪怕凶手無行凶之機,或許也會逃竄出去。”
薄若幽一邊說一邊想, 又去看籠中的死雀,“凶手要用這樣的法子尋仇, 少不得要做許多準備, 此前葉翡毫無防備,這才令他得手——如果此番凶手要謀害人, 會如何做?”
要完全重複當年趙家班人被害,並不容易, 薄若幽驗過許多屍體,更見過不少案子, 次次推演凶手如何犯案之時, 少不得要去猜度凶手的心思動機,而後想凶手如何一步步謀害人,以此來尋找凶手的錯漏, 而眼下,她亦要用凶手的視角來做預測。
“此等害人之法頗為狠辣,凶手若這般行凶,乃是要看受害者痛苦而死,因此,他必定先要找準時機,將目標控製住又不至於死去,下毒亦或偷襲都是法子,除此之外,他還要尋找趁手的器物,要敲碎受害者身上的骨頭令其或活活痛死,這並不容易。”
薄若幽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衙差,蹙眉道:“這太難了,如今園中有衙差監視,如果將柳青二人放回來,勢必還要加派人手,凶手要做到這些很不容易。”
霍危樓聽著她低語,麵露沉思,卻並未接言下去,而是道:“柳青他們幾個,當年雖然不知道趙家班死的人是誰,活的人是誰,可倘若凶手是當年趙家班的幸存者,他們又怎會不認得?即便過了十多年,人的樣貌總不至於全然大變,他們五個人,無一人認出凶手,這有些古怪。”
薄若幽心底微動,“早前說過趙家班的幸存者身上多半有燒傷,是否要以此在園中搜查?若是搜查無所獲,說不定是我們懷疑的方向有誤,有可能趙家班的幸存者的確與案子有關,卻並非行凶之人。”
全園搜查並不難,倘若發現有誰身上有燒傷,便是嫌疑最大之人,吳襄聞言也目光灼灼的望著霍危樓,仿佛隻要霍危樓點頭,他便立刻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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