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薄若幽點頭, 吳襄又道:“我去了相國寺之後,便在鎮上走訪, 除了客棧裏的客人,力求將其他與文瑾認識的人都找出來, 這時客棧的小廝說,有幾次文瑾在客棧門口玩的時候, 和幾個孩子一起玩過, 我便去鎮上找。”

“而後便找到了他,他家中人也知鎮上出了事,卻不知是文瑾, 問了他之後,他說他在冬月十一那日見過文瑾。”

薄若幽蹙眉,“記得清楚嗎?”

“記得清,因那日是他祖母過壽,他因此穿了新衣,可跑去街上玩耍之時卻跌在地上弄髒了衣裳,也是那時,他看到文瑾跟在一個戴著麵具的人身邊,如你此前猜想的那般,那是個戴著猴王麵具的男人,而文瑾麵上戴著個狐仙麵具,因看到了他,還高興的摘下麵具來炫耀,這張鐸也是那日回去求家裏為他買個鬼差麵具。”

吳襄說完去看張鐸,張鐸吃完了糖糕,一雙眼睛帶著些好奇的望著他們,薄若幽上前道:“你記得我對不對?”

張鐸點點頭,薄若幽便問:“那日我不知你認得文瑾,今日你可能再想想,那日帶著文瑾的男人去了哪個方向,身上穿著什麽,你此前是否在鎮上見過?”

張鐸眨了眨眼,又有些緊張,吳襄道:“這些我已問過,他說文瑾被帶走正是往梵音客棧方向走的,當時他還以為那男子是文瑾的父親,身上衣飾也十分尋常,看不到臉的話,他也不知道此前是否見過。”

吳襄說完又道:“不過他說那男子有些奇怪,牽著文瑾的時候,雖然看不清臉,也並未說話,卻一直在咳嗽,咳的身體彎曲下去,此外,在他牽著文瑾的手背上,還能看見些淡色的淤瘢,我懷疑那男子有病,因我辨不出,所以才將他帶回來好與你細說。”

薄若幽這才明白吳襄將這孩子帶回衙門是何意,她心底微動,連忙細問張鐸,張鐸小聲道:“咳嗽聽著好似染了風寒一般,文家少爺要與我看麵具,他不讓,拉走文瑾的時候低聲說了句什麽,那時候天色剛黑,因為離得近,才看清他手腕上有些瘢痕,不是傷疤,倒像是摔了碰了的淤瘢,是紫紅之色,也不是大片的,就這麽大——”

張鐸比劃了個桃核大小的圈,薄若幽看的直皺眉。吳襄滿眼希冀的望著她,“如何?能辨別的清是何種病症嗎?”

薄若幽搖頭,“暫不能確定,不知是肌膚患病還是別的內症,我要回家問問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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