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生或死(1 / 2)

喬傘玩了一會兒手機覺得沒意思,總是通關毫無挑戰性,獨狐求敗!

悄悄瞥一眼旁座的男人,微瞌著雙目倚在真皮座椅上,似乎在靜養心神,可那眉頭又皺得很緊,好像剛一出城,他的心情就開始變壞,識時務者為俊傑,喬傘可是半點不敢再招惹他。

影子專心做著司機,目不斜視,一路上沒發出一點動靜,好像她所坐的車是無人駕駛一樣。

喬傘更無聊了,打了一個哈欠,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此時已經到了郊外,車子正行駛在盤山公路上,沿途風景如畫,一條寬闊的大河同公路一樣蜿蜒,有錢人的公墓講究的是上風上水,要不然古代的皇帝也不會把自己的墳建在什麼大川大河的周圍。

車子沿著上山的坡路上爬,最後在墓園外停了下來,雖然這是公共墓園,可也開辟了幾處私家墓地,墓院之間是獨立的,每一座墓地都像是獨門獨院的別墅,周圍建有一圈大理石的護欄,遠看像是主人的私家小庭院。

喬傘沒有下車,不是她不想下,而是那個男人打開車門時冷冷的丟下了幾個字,“車裏老實呆著。”

不讓她下車還把她帶來做什麼,她隻是想出去透透氣而已,至於裏麵埋了誰,她興趣不大。

山上有風吹來,吹得一排排鬆柏葉波蕩漾,座落在墓院中間的墓碑是用白玉理石雕刻的,上麵刻著燙金的大字,離得太遠,喬傘看不到墓碑上的字和照片,不過她猜,那一定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否則,他不會一個人進了墓院而把影子留在墓院外。

不知道為什麼,他駐足在墓碑前的身影竟然讓她隱隱覺得有幾分悲傷與孤獨,不管平時多麼強大,在麵對一座墓碑,一座空墳,一張不能再活香生色的照片,總是會這樣的無能為力吧。

她倒有些羨慕那個人了,可以讓這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流露出這樣的孤寂,就算是死了,也會含笑九泉吧。

喬傘趴在車窗上,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鳥,望著那男人站在墓碑前的背影發了會呆又開始四處亂看,終於還是忍不住,悄悄的打開車門溜了下去。

不遠處有座小山包,上麵開著黃燦燦的野花,她想采一把帶回去放在自己的房間,說是她的房間,其實就是把以前的傭人房簡單收拾了一下。

喬傘正蹲在小山包上采花,無意中往山下一瞥,不遠處的樹叢後好像停著幾輛車子,車子上陸續有人神神秘秘的走下來,都是墨鏡一身黑,而且……喬傘擦了擦眼睛,手中的花稀稀落落的掉在地上,那些人正拿著往褲腰子裏別去的好像是……槍!

喬傘雖然喜歡犯二,可腦袋該聰明的時候還是邏輯清晰,這荒山野嶺的,又不是什麼清明節鬼節,來上墳的人不多,在這不多的一些人中,算得上出類拔萃的自然又是少之又少,而偏偏這山上今天來了座大神,喘口氣A城都要下霜,跺下腳A城的地麵也晃三晃,所以,這些人八成是針對他的。

喬傘想到這裏,趕緊撒腿往回跑,卓曜隻帶了影子,鐵定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更何況對方荷槍實彈,他們是赤手空拳。

“影子大哥。”喬傘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不好了……”

影子回過頭,突然大喝一聲,“趴下。”

喬傘急忙往前一撲,撲倒在泥土地上,腦袋上方嗖得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快速飛過,不遠處的鬆木杆上,一塊樹皮被掀了下來。

子彈,真真正正的子彈。

喬傘驚魂未定,就見影子一邊拔槍一邊對著她大喊:“去車裏。”

影子有槍,他竟然有槍!!!!

這個時候,她心裏竟然還念著那個混蛋的安危,往那邊看過去的時候,卓曜正自墓碑前回過頭,他一身黑衣孤身獨立,好像天地間隻有他蕭索一人,他回過頭,卻不知是看向何處,喬傘隻辯得明烈的日頭下,他的笑容詭異寒人,隱約著令人膽顫的陰冷。

看到這樣的眼神,喬傘竟然忘記了害怕,因為眼前的他突然讓她更生畏,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卓曜,一頭隱在黑暗中的野獸,隨時隨地等待著再次墜入深淵。

喬傘從地上爬起來,很快鑽進了身邊的車子,她還不想被打成馬蜂窩。

山下那些人還沒有衝上來,現在出現的三個人應該是先頭人馬,影子已經拔槍打倒了一個,另兩個隱藏在鬆柏後,敵在暗,他們在明,形勢似乎非常不利。

喬傘趴在車座上不敢抬頭,隻能聽見外麵連綿不斷的槍聲,有幾槍打在車身上,震得她的小心肝兒都快蹦了出來,她這樣躲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往外看,墓碑前,卓曜已經不在那裏了,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有一灣刺目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