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融天,誰給你的膽子,敢管我的事………”
楊玄真的聲音如九霄驚雷炸響,在迎賓大殿內回蕩著,久久不絕。
“大師兄!”
吳仁一,王天一等真傳弟子和諸多長老,皆麵露喜色,快步走到屹立在大殿中央的楊玄真跟前躬身拜見。
“嗯,不必多禮。”
楊玄真微笑頷首,大袖一拂,清風自來,將眾人輕輕托起,順便驅除了眾人體表殘留的餘熱,使人神清氣爽。
他這才看向神情驚疑的華天都,以及眯著眼睛注視他的赤融天,麵無表情道:“回答我。”
華天都被楊玄真的目光刺得皮膚生疼,別過頭去不與之對視。
赤融天對此卻麵不改色。
他目光微垂,竟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品嚐了起來。
楊玄真破了他的目擊威壓,的確讓他驚訝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驚訝而已。
他釋放出的,不過是一縷火焰氣息罷了,隨便一位萬古巨頭都能抗住。
楊玄真能破去不足為奇。
若不然,對方也沒有資格值得他重視,當做爭奪掌教大位的最大敵人。
直至一杯茶下肚,赤融天才抬眸看著楊玄真,不緊不慢的問道:
“楊玄一,我是門派的副掌教,如何不能管你一介真傳弟子?華天都此來我太一門與煙水一定婚,乃是奉了祖師的法旨。且掌教至尊親自吩咐過,要好生招待他,豈容你肆意妄為?你以為我們太一門的規矩是兒戲?退下吧,剛剛你的所作所為,本掌教念你乃本門的真傳大弟子,可既往不咎,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講情麵。”
赤融天擺出了副掌教的架勢,似乎楊玄真再敢忤逆他,便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按照太一門的規矩來說,事實的確是如此。
副掌教的地位,要比真傳弟子高得多,權利也大得多。
副掌教雖對金丹境以上的弟子,依舊沒有生殺大權。
可若真傳弟子敢對副掌教不敬,那麼,副掌教就可以對真傳弟子進行製裁。
這就是門規。
華天都本被楊玄真出場時的強悍氣勢驚了一下,可見赤融天始終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底氣頓生,恢複了鎮定。
況且此地乃太一門總樞,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太一門的諸多太上長老,乃至掌教太混天,肯定已經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緊緊關注著迎賓大殿。
所以說,華天都完全沒理由懼怕楊玄真的威脅,其更不敢對他出手。
就算楊玄真當真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對他出手,有赤融天頂在前麵,他也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思及至此,華天都充滿了自信。
他也如赤融天一般,從容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靈茶,細細品味了起來。
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吳仁一,王天一,周處一等真傳弟子,所有長老也愣住了。
因為楊玄真並未被赤融天的話語激怒,而是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你跟我講規矩?赤融天,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何為太一門的規矩。”
楊玄真不屑一笑,忽然轉身,一步步朝著大殿最上方,那張高大、古樸的神座行去。
幾個呼吸之間,他就停留在了神座麵前,似乎準備坐上去。
要知道,那可是掌教至尊才能坐的位置,代表著門派的最高權利。
楊玄真一個真傳弟子,竟想要坐上去?
簡直視門規於無物!
“找死。”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赤融天目光不停閃爍,卻沒有半點要阻止楊玄真的意思。
王天一等真傳弟子緊握住了拳頭,顯現出了內心的不平靜。
眾長老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時間,迎賓大殿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連永恒神殿深處的諸多時空,災難之城,各大真傳山峰,整個太一門獨立時空內的氣氛,都仿佛凝固了。
“永恒神殿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有種門派即將改天換地的感覺?”
太一門上百萬內外門弟子,數百萬雜役,都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皆暫停了手中的事物,抬頭仰望著高空中的永恒神殿,驚疑不定。
轟隆!
終於,在華天都,白良華,金元隆,吳仁一等人駭然的目光下,楊玄真一屁股端坐在了掌教神座之上。
“要糟糕了。”
以吳仁一為首的眾真傳弟子,隻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險些站立不穩。
“掌教至尊恐將動怒…”諸多長老的臉色,皆變得煞白如紙。
“自作孽,不可活。”赤融天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譏嘲,仿佛看到了楊玄真的慘淡下場。
“哈哈,楊玄一,等下看你還如何囂張,你就等著太混天掌教的雷霆之怒吧!”華天都心中狂笑了起來。
可接下來,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