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下來,車隊便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行進,張毅坐的車走在最前麵,當車行進在半山腰,張毅跑來對王敏學說:“老板我們走不成了,有人在路上埋設了釘子,我押運車的輪子爆胎了。”光頭小王也來彙報說:“他押運的車輪胎也爆了。”這時還沒有月亮,山上一片漆黑。
張毅說:“隻有等明天再想辦法,反正今晚走不了了。”
王敏學說:“想走,除非不要這些黃豆了,這可能嗎?”
光頭小王說:“即使不要黃豆,都走不成,車是別指望,除非步行下山,那要走到猴年馬月。”
王敏學說:“唉!沒有辦法,我們隻能在山上過夜,等天亮了再說,弟兄們不免要吃苦受罪,挨餓受凍。”當時王敏學顧慮重重,最擔心,唐民、小王光頭、張毅、小李,還有司機受不了苦,當逃兵溜走,留下自己一人,麻煩就大了,陰森可怕不說,那樣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想到這裏,比在那次原始森林還要可怕,那次兩手空空,這次卻大不一樣。
月亮慢慢顯露出來,王敏學他們待的位置四麵環山光線被擋住,至少不像先前時間那麼黑了。即將進入到冬季,秋風刮來一陣陣涼爽,一行人凍得瑟瑟發抖,實在招架不住,就把車上的黃豆卸下用來擋風,他們背對著背用來傳遞熱量,取暖,這樣還是不行,就跺跺腳,搓搓手,前半夜人還有點精神,說幾句話,相互安慰,後半夜,連凍帶餓,一點精神也沒有了,盼呀盼,好像這一夜,比幾十年還漫長,終於熬到了快天亮。
唐民對王敏學說:“老板把黃豆就放在這兒,這個時間段不會有人敢偷走,我有親戚住在山坡下,不妨到親戚家去烤烤火,暖暖身子,順便找點吃的,不然咱們扛不住的。”
王敏學說:“行,有病隻能亂投醫。”
他們來到山下,站在院子裏,唐民把親戚早早喊醒來,親戚見到唐民說:“唐民這孩子,深更半夜幹啥去了?看把你凍成啥樣子了。”邊說邊抱柴火,唐民凍得瑟瑟發抖說:“我們幫老板到上山去收購黃豆了。”
“收購黃豆也應該白天去收,怎麼半夜收,老板把你們太不當一回事太不把你們當人了。”
“一言難盡,車壞在路上了。唐民解釋說。
火燃燒起來了,他們考了考火,順便在唐民親戚家弄了點吃的,等待天明,四處找人修車,費勁周折,好不容易把輪胎補好。
以防再出意外,唐民找到當地商販黑三,說:“我們無冤無仇,不應該做缺德事情,使我們遭罪,你好自為之。”
“山上住的又不是我一家,你怎麼就確認就是我黑山,再說了收黃豆就不是你們這些人該做的事情,受這份洋罪,不劃算。”
“除非你,又會是哪個王八犢子?”王敏學生氣說。
一司機像要哭一樣勸說道:“黑山,這樣做容易出交通事故,搞不好會鬧出人命的,你就不怕坐班房?行行好,你就放我們一碼吧!”
王敏學接過話題對黑山說:“在路上埋設釘子不管是不是你,既往不咎,對目前來說已經無關緊要,是這樣,黃豆隻要你把本錢付給我,下了山,黃豆全歸你收購,我們落個兩袖清風走人,這樣總該滿意吧!”商販黑三信以為真,說:“我要的就是老板這麼做,我同意車輛安全放行。”
黑山一路精心護送,時不時從車上下來,觀察路況,生怕哪裏出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