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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沒車沒房父母雙亡

之後陸陸續續又出來了不少能引起騷動的好東西,不過也隻是對於低下那群築基到煉氣的修士而言。殷能看不上,任越又心思不在此處,自然是無所事事地打發了這一下午的時間。魔修們向來比較獨來獨往,中間倒是有一個妖修,和殷能算是點頭之交,過來也隻是打了個招呼,也沒多談就走了。

傍晚眾人都紛紛離開現場,任越自然也是跟著殷能回去了。

大半天下來,任越也覺得疲憊了。想想那些從頭到尾都正襟危坐的人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是厲害,自己雖然不至於像殷能這樣懶散,但也早就直不起腰板了。

下午拍來的飾品就大咧咧地被放在門口的涼亭中,用一個精美的盒子裝起來。各個院子設有禁製,不必擔心盜竊問題,更何況這麼個鏈子也不值得冒著得罪殷能的可能來以身試險。

任越頭又開始痛了,眼前隱約有奇怪的景象片段閃過,似乎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又隱約夾雜著風聲呼呼作響。有什麼記憶的片段就要呼之欲出。

殷能走著走著,便瞥到任越停下了腳步,臉色出奇地難看。

“你怎麼了?”殷能皺眉,他今天就覺得任越不對勁,但卻沒發現有什麼緣由促使任越變得奇怪。

“我能先打開看看這墜子嗎?”

任越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糟糕一點,倒是比以往的態度都要真摯,看著殷能的臉問道。

“……隨意。”殷能張了張口,撂下這麼兩個字,轉身就闊步回屋了。

任越一時半會顧不上殷能那邊,而是一屁股坐到涼亭的石墩椅子上,飛快地拆起盒子來。

層層繁複的盒子和墊子幾乎耗光了任越本來就瀕臨見底的耐心,好不容易拆到最後一層,才將這塊近日來頻頻折騰得他頭痛不已的墜子拿在手裏。

“……呃!”任越悶哼了一聲,用一隻手撐住石桌,這才避免因為頭暈目眩摔到地上去。係統似乎語氣驚訝地報告了一句“主線劇情被改變”之類的,但任越沒有聽進去,因為在他麵前閃過的,是模糊又混亂的幾個場景,他覺得自己是從上帝視角來看的,卻隱約覺得自己又身處其中。

一個女子坐在地上在聲淚俱下地控訴著什麼,聲音歇斯底裏,像是剛剛失去了最重要的什麼人。旁邊的幾個人站立著,任越看不清他們的臉——任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視角隻能看到別人的腿,連臉都看不見。

身邊的女子頭髮都散了下來,遮住了側臉,看起來十分狼狽,任越想要看清楚些,下意識地想要走近,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這才隱約想起,這似乎隻是一段既成事實的回憶。

周圍的人不為所動,似乎想要帶走自己和旁邊那個女人,任越聽到那個女人聲音沙啞又輕地喊了好幾聲自己的名字,明知道這隻是自己來做任務的這個世界中的一部分,他還是心裏一陣痛楚和酸澀,這種感覺以前從未體驗過,讓他感到十分異樣。

任越轉過頭去看那個女人,看到對方胸口上的掛墜。

邗霖已死,她被逼到這一步,身上早已什麼法器都沒有了,隻有這個當初還是煉氣期時邗霖送她的親手做的小飾品,沒什麼實質作用,又不是值錢的東西,所以還沒有被人奪走。

任越的眼睛盯在那個掛墜上,突然那個女人挪到任越麵前,一把抱住他:“都怪母親修煉不精……都怪……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任越還沒聽清她說的話,突然像信號不佳一樣,整個世界的畫麵和聲音都變得混亂不清。

猛地從記憶的片段中抽出,任越幾乎癱倒在桌子上,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十幾秒,才逐漸清醒過來,滿頭冷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他撐著自己的額頭,呼喚了兩聲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