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滿昌如今不信任他和容錦,凡事都掣肘,隻能小心翼翼的做,偷偷摸摸的查。

罪證是一方麵,項目上的紕漏又是一方麵,隻有項目出問題,容滿昌才會顧此失彼,讓他有借口以股東身份進入總部,在小秦掩護下溜進容滿昌辦公室找證據。

這個,由安霽華來安排,他已經聯係了舅舅們,安闌也答應在和穀氏的合作項目上刁難對方。

“咱倆之間不用這麽客氣,你叫我一聲哥,我就是你一輩子的哥,哥哥幫弟弟,天經地義。何況你也沒虧待我是不是,你看,買輛車給我開還寫我名,這房子也落在了我名下,你就是花錢雇人也用不了這麽多費用。”

容顏遞給周誌強一瓶可樂,不讚同的耍賴搖頭,周誌強給他的,比他給周誌強的多多了。也隻有在周誌強麵前,他才能恢復些許輕鬆本性。

不想周誌強跟著瞎擔心,他說:“辛苦了,喝完早點睡,我也睡了,明天我們繼續努力。”

坐回臥室床榻邊,容顏一遍遍回想信息可能出現錯誤的原因,外公外婆去世了?母親嫁人去了外地謀生?她改了名字從新來過?

更或者,那個賣桂花糕的嬢嬢說錯了地名?

看來,等這邊事情了結後,有必要再跑一趟桐城。

如果錯了,那就從最初的地點再開始捋一遍,把錯誤的因素篩除掉,隻留正確方向。

一大早,穀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容滿昌陰沉著臉,犀利地來回在助理和投資部經理張家雄身上轉圈。

半晌,‘啪’的摔下手中的文件,厲聲道:“你們倆誰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為什麽談的好好的項目對方突然撤資,而我們卻被套牢。”

助理老裴跟隨容滿昌多年,更能摸透他的脾氣,知道他此刻正在氣頭上,於是,老裴悄悄捅咕了一下右側的徐經理,用眼神懇求他來說。

徐太平還是魯莽自信了,他以為憑他這些年對容滿昌的全力支持和效忠,由他來解釋,容滿昌總要給他留點臉麵,不至於當場訓斥。

“容董,是我們太大意了,對方明明答應的好好的,還主動給我們帳上打了三百萬保證金,說等我們簽了合同,他們立馬也簽,如果違約,不光不要保證金,還會賠付違約金。我們才……”徐太平話沒說完,迎麵砸來一個金屬武器,尖銳的長柄不偏不倚砸在他左眼,頓時,他眼睛酸疼發脹,眼淚刷地流下來。

武器在空中飛旋著,順著徐太平的衣襟落到地上,發出‘哢嚓’的斷裂聲,是容滿昌看文件時常戴的老花鏡。

老裴呼吸一窒,眼睛撲朔亂動,好像砸中的是他。

徐太平第一次見容滿昌氣性如此之大,膽顫心驚的捂著左眼,忍痛接著解釋:“我馬上去和對方負責人聯係,保證盡快促進他們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