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將闌還以為盛焦要化身“盛無灼”對他為所欲為了,已經做好腰封被扯開的準備,沒想到被狠掐一把差點蹦起來。

他不可思議看著麵無表情的盛焦:“你!你做什麽?”

“睡覺。”盛焦重新把他抱住,言簡意賅地下令。

晏將闌:“……”

晏將闌不想睡覺,晏將闌想雙修。

但雙修這個“雙”就代表著一個人無法完成,他睡了一白天此時好不容易精神了,見盛焦抱著他真的要閉眸睡覺,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盛焦已經閉眸睡覺,但懷裏的人卻十分不安分,一直在掙紮亂動,甚至還鑽到了錦被中不知在鼓搗些什麽壞主意。

沒一會,盛焦倏地睜開眼睛,長臂一伸將被子中的晏將闌一把薅了上來。

“你!”

晏將闌在被子裏鑽了好一會,長發淩亂,連鬆散的發帶都不知跑哪裏去了。

盛焦冷冷注視著他,突然道:“真不想睡覺?”

晏將闌唇角一勾,故意挑釁:“我看誰先睡覺。”

盛焦臉色冷漠,直接翻身將晏將闌壓在身下,單手拉著他的雙手手腕扣在枕頭上,身體力行讓他趕緊“睡覺”。

晏將闌一整夜都沒什麽好果子吃,本來還很得意他將盛宗主撩撥得破了功,但沒過一會就開始哭。

之前晏將闌就算一晚上昏三回也很少哭成這熊樣,大概是不想再花精力去做任何偽裝,這一回還沒到一半他就順從本心哭得完全遭不住,雙手拚命掙脫束縛,胡亂去推盛焦的肩膀。

他哭喘著道:“我先睡覺!我認輸了,盛焦……嗚我想睡覺。”

盛焦冷冷道:“晚了。”

晏將闌:“……”

本來說翌日一早就出發去晏溫山的,一拖就拖了兩天。

盛焦並不著急去晏溫山,沒有乘坐懲赦院那一日千裏的行舫,而是帶著晏將闌從中州坐獨角獸行芥,一路慢悠悠地往北方晃。

晏將闌昏昏沉沉被抱著離開獬豸宗,隱約感覺到身下一陣晃動,奮力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處寬敞行芥中。

雕花窗戶的外麵有風景緩緩後退。

盛焦正坐在床邊看書,察覺到他醒了微微抬頭:“渴?”

晏將闌搖頭,嗓子都啞了,道:“我們在行舫上?”

“不,行芥。”盛焦道。

行舫上的木頭翅膀有陣法靈力加持,快的能夠一日千裏,而行芥就宛如凡世的馬車,就算是靈獸拉著也得規規矩矩一步一步地走。

晏將闌訝然:“那得猴年馬月晃到晏溫山啊?”

“我們不趕時間。”盛焦放下書,眸光注視著晏將闌,“什麽時候到晏溫山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