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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門反鎖,打開了熱空調,利索地把身上的羽絨服毛衣全部脫掉,屋子裏有一麵全身鏡,你隻穿著內衣內褲站在全身鏡的麵前,你的手從脖子上麵開始輕輕撫摸,你的手指摸過胸前的海綿墊,手掌往裏麵摁了兩下;然後你挑了一下眉,將內衣的扣子解開,接觸到冰冷空氣的乳頭一下子站立起來,乳頭上麵微小的痛意還是讓你發現了。
你的手又停留在了白色內褲上麵,你沉著眼看著全身鏡好久,最後撿起地上的內衣穿上。
已經沒有必要檢查了,蕭風疏的演技再好,也騙不了你,他那樣子明顯就是心裏有鬼。
你並不喜歡他這種打破規則的行為。遊戲的主導者是你,他這種行為是挑釁。
手機震動起來。
你從衣櫃裏麵拿出了睡衣利落地給套上了,你拿起手機,是陸雨空的號碼。
“找我有什麽事?”
“我這兒有份東西你想不想看?”
你疊著衣服,手機開了免提,將疊好的毛衣放到衣櫃當中,然後將鎖打開。
“是我和你第一次的那個視頻嗎?”你笑著說,似乎完全不好奇陸雨空會拿出什麽東西來。
“……”對麵安靜了一下。
你故作吃驚地說:“看來我猜對了。”那份東西原本就是你故意留給陸雨空的,哪裏知道他能保存到現在,又哪裏知道他竟然還有回國的那天。不過現在正好,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陸雨空會拿發給蕭風疏來威脅你,如果放在之前的話,你也許還要抱怨一下陸雨空壞了你的好事,不過現在他來的正是時候。
你說:“如果你要發給蕭風疏的話,你就快點,省的我找由頭甩了他。”
他的語氣有點吃驚,“…你要和他分手?”
你放軟了聲音,“放心吧哥哥,分手也不會再回來找你的。”
“你還是真能拿捏我的死穴。”
“要是不了解你的話哪裏能讓你這麽快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他語氣沉了下來,“陸卷月,你就這麽討厭我?”
你坐在床上,腰背板直,像是小學課堂中認真聽講的學生,“不對,不是討厭你,我是嫉妒你。那不一樣。”
“嫉妒?嫉妒就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嗎?”
“變成什麽樣?就算是變成了這樣,你還不是舔著臉要我來喜歡你?”你反問。
你又冷靜地回答他,“你什麽也不懂就不要來評判我做什麽事。”
“…我沒有要評判你的意思。”他的聲音似乎夾雜著一點委屈,你冷漠地哦了一聲。分明和陸雨空在白天還見過,但那個夢像是讓你穿梭時光,你的腦中優秀靦腆的陸雨空和現在瘋狂病態的陸雨空交織在一起,好像現實都被模糊了,特別是他剛才的語氣。
你說:“我在蕭風疏家裏睡了一覺,我夢到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了。”
你不知道談戀愛這個詞用的精不精準,事實上你和陸雨空誰也沒有主動提過這一茬,或許是兄妹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再增添一個男女朋友的名頭,又或許原來的關係讓你們之間更有禁忌感。
他嗤笑了一句:“在你男朋友家裏夢到和你哥做愛?”
“是這樣。我以為你會高興一點的。”
“高興?讓我高興的現在隻有把那個小鬼給埋了。”
在這幾句話中你終於從那個冗長的夢中回過神來了,是的,現在的陸雨空和原來的陸雨空性格南轅北轍,他不需要你的軟話好話來安慰,他恨你愛你,想要傷害你卻又舍不得。你難得緬懷一下過去,但也許對於陸雨空來說,這是恥辱,是他丟掉一切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