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溫順(微h)(1 / 2)

最近京中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是熱鬧。這當世大儒薛叢遊歷至京郊,皇帝得了消息便連忙請人入了京來宮中筵講,那大儒本就是個學問人,若不是皇命不可違也是不願入宮的。

便隻講一天的經書,薛叢不願在宮中,皇帝便讓太學空了一天的課出來,專程請他去給學子皇親們授課。

那場麵浩大,便是太學最大的殿堂也放下這許多人,從屋裏坐到屋外,便是再不學無術的人也情願到這大儒麵前露個臉。

陸思音坐在靠中間的位置,言江吵著鬧著不肯坐在前麵便跟著她坐在一塊兒。那大儒才講了半個時辰,陸思音便感到身側有輕微鼾聲,一時哭笑不得,不一會兒就有個輕軟的身子倒在她懷裏。

言江這一倒動靜倒是大,薛叢聲音都停了,周圍學子皆投以目光,陸思音微微動了手才將人擾醒。他揉揉眼睛,咂了咂嘴又坐直了身子狀似無事。

這一授課便是兩個時辰,其間就是許多太學生也都坐不住,那腰身都塌了下來。等到起身的時候陸思音也覺得腿腳有些發麻,但也不至於堅持不住,言江牽著她便往外走。

這授課是結束了,但那些個太學生現在才打起精神,將自己的文章筆墨一一呈上讓薛叢點評,若是能得大家讚賞,便離出頭之日不遠了。

這樣的場合他們這些人倒不必再待,便都到庭院裏舒展筋骨去了。

祭酒也不敢慢待這些貴人,便領著他們參觀書舍。言江這個時候倒是活潑許多,也不再跟著陸思音,跑動得熱切,她隻得拿著手中木杖一點點探路。

她跟在後頭,離人群是越來越遠,耳邊倒是清淨了不少,隻是突然被一股力扯了過去,她正想出聲卻被人直接捂住了嘴巴。

熟悉的藥香味環繞著她,她皺了眉直接咬在捂著她嘴的手上。

言渚收回手看著上頭的牙印笑道:“怎麽越發愛使小性子了。”

“的確不如殿下咬定不鬆,還是一貫下流作法。”她回嗆道,也不知被言渚拉到了何處,拿著木杖便要離開。

她早已沒了主動權,隻能任由言渚將她拉到懷中,而後她便聽到了木門關上的聲響,頓時緊張起來:“這是哪兒?”

“祭酒書房。”

他看了看桌上未幹的墨笑道:“回來也有四五日了,一麵都未曾見上。”

他從身後將陸思音環住,嗅著她頸間馨香莫名滿足。

“我不愛出門自然見不上,也不過四五日而已你這二十多年不都過來了嗎?”她皺眉推搡卻發現這人又開始用力,抱得緊得很。

“別動。”他輕聲道而後手指在她肩上微停,陸思音感覺像是取走了什麽東西。

“是個蟲子。”

言渚將那小蟲撇開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和霧蒙蒙的雙眼,垂首一陣後問道:“你這眼睛真是得急病傷的?”

她神色顯得疑惑,緊貼著身後人的胸膛,最後低下頭說:“是被人下了毒。”

“什麽模樣的人?”

她搖著頭低下眸:“不記得了,那時候已經看不見,隻知道人被打死了,說是訴莫派來的。”

當時訴莫與他們已經修好,正是簽訂盟約的關鍵關頭,的確隻能暗不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