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橫在太醫院待了半輩子,診出一夢三春的時候,再看著麵前人的身份,就明白了自己的命恐怕是懸起來了。
憑著醫者的本心他給言渚喂下藥,叫靈犀解開他身上的衣衫替他疏解一回,也就沒事了。
他走得幹脆,也沒留下任何記檔,這才躲過了一劫。
淑妃久尋人不至,明白今晚的事算是徹底失敗,便大張旗鼓找起人來。
靈犀比他大兩歲,顫抖著手替他將衣衫解開,少年人漲紅的玉柱跳了出來,他整個麵色仍舊是紅的,神情仍舊痛苦,他並不懂得要如何去疏解現下的難受,隻感覺那雙微涼的手撫上下身的時候,洶湧的欲望得到了片刻的安撫。
那是個雷雨夜,靈犀撇過臉一直不去看他,卻柔聲安慰他,手上的動作未曾停歇,粗喘低吟從他嘴裏溢出,混合在潮濕的空氣裏。
雷聲掩蓋了一些突兀的腳步聲,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淑妃已經帶人衝進來了。
他躺在侍女的房間裏,那惶恐的女子正手握他的分身,他赤裸著下身滿臉情欲未解。
這樣的景象,又該怎麽解釋。
他才恢復的幾分力氣根本不足以拉住靈犀,他看見一柄長劍貫穿了她的腹部,寒刃進入,拔劍便是一片殷紅,那個照顧了他近十年的女子,連一聲驚呼都未曾喊出便倒在了床榻邊。
那時候雷聲乍響,她眼睛圓睜著盯著他,方才還被人握在手裏的硬直分身,在天上一道劈裂閃光之後,猛地射出一股白精,自此軟了下去。
“大膽婢子,竟敢私自勾誘皇子,穢亂宮闈。”
他聽到淑妃說出那句話時才勉強從床榻上坐起來,那個小時候會牽著他去放紙鳶的尊貴女子眉目冷然得讓他全不認識。
靈犀當時並未死去,她微抖著唇,正對上言渚的眼睛,從情欲中脫離出來的他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反應遲緩,他跌下了床,捧起靈犀的臉,聲音嘶啞著叫人去尋太醫,卻隻看到淑妃麵無表情,而侍者無一人敢動。
他下身的衣衫還未整理好,就被人架著抬到了門前。半死的靈犀被拖入了雨中,分明就隻剩下一口氣了,還被淑妃下令杖斃。
她是故意讓他看著的,看著那個幫他的人是如何死狀淒慘。靈犀腹中出血不止,被拉入雨中的時候已經染紅了黑色的地磚,起初木杖打在她身上,還能得到些許低聲慘叫,沒多久就沒了聲響。
“言渚,你要聽話。”往常清脆動人的聲音,卻一下子將他拽入深淵。
那地磚涼得可怕,他不知道喊了多少聲住手,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那一夜他也淒厲慘叫過,哀求過,最後隻能脫了力倒在地上長睡難醒。
這樣的事終究不幹淨,也沒有多少人敢議論,靈犀的屍身他都不知道去哪裏尋。他被淑妃關了五天,每一夜她都來陪他入睡,卻發現他的下身從未挺立起來過。
最後一次嚐試失敗後,她扔下那根疲軟的東西看言渚嘴唇慘白坐在床頭,好一陣她才笑了出來,頭上珠釵清脆碰撞,她突然伸出手抱著言渚拍了拍他的後背。
“是我瘋了。”
陸思音察覺到言渚失神,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過神來。
“後來靈犀替我疏解的時候,母妃闖入,她說是靈犀給我下了藥,當場刺死了她,那夜雷雨交加,她就死在殿前石板上……”他喉頭緊鎖了一般,不知要如何說這件事。
“你的隱疾……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你知道?”他突然緊張起來,想不出是什麽時候走漏的風聲。
“那一日在妓館,聽見你和阿依說話……”她始終沒提起這件事,本來還想哪一日找阿依問清楚了也好來揶揄他,現下卻心頭酸澀,“淑妃娘娘……為什麽?我以為,她對你應當是很好的。”
若是對他不好,怎麽能讓他長成這副猖狂的性子。
“的確很好,她護著我長大,憑著她的寵愛和母家的權勢,沒有人敢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