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曲解(1 / 2)

晚上的時候綠英見陸思音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手裏似乎握著什麽東西,走近一看像是一個骨哨。

“侯爺,怎麽了?”

“今日,是他生辰。”她喃喃著,手指在骨哨上撫過。

若是沒出什麽意外,他也應當是宴飲賓客,興盡今日,可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光景了。

也沒有人再去提這事,都裝著不知道一樣,明明此前想要巴結的人挑禮都挑花了眼。

“我總在想,他這麽急,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她苦笑著。

明明可以徐徐圖之,這樣著急想一刀兩斷……或許有幾分自作多情,但她總忍不住想。前一日她說她不要他去爭皇位,淑妃相逼,他就這樣魯莽了。

綠英歎了一聲勸道:“終究是端王自己做下的決斷,侯爺也不必覺得愧疚。”

“不是愧疚,是……”是覺得自己真的放不了手了。

纏著一輩子,被這樣一個人纏上,都說不上好壞了。

她笑了笑道了一聲“罷了”,之後還有得折騰,而後由綠英扶著回了屋子。

此刻監牢裏,言渚看著牆上他劃出的劃痕,才知道究竟進來幾日了。

他在腰上摸了摸,找出那支骨哨,看著上麵的孔洞紋路,不由得笑了笑。

他有記憶以來,大抵這是第一個,他隻收了這一份禮的生辰。不過還好,有這樣一份,別的也就不必入眼了。

趁著陸夫人出去與舊友相會,陸思音出門比之前想的要容易許多,也不必整日被問詢去了何處。

她才從西南王的住處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才喝了一口水就聽到了明封的聲音。

“怎麽了?”她皺眉問。

“侯爺,喬贇跑了。”

才安定下來的思緒又紛亂起來。

陸夫人出門之前讓明封去辦了件事,這幾日喬贇已經安生下來,又有別的侍衛看守,他也就安心去了,結果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綠英聽完便知道,是老夫人故意放走的,繼而擔心道:“難道老夫人已經發現……”

發現私情。

陸思音嘴唇輕顫,終究沒說什麽。

陸夫人回來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才在房間裏坐定就聽到陸思音在屋外請見的聲音。

她也是有些疲色,歎了一聲才叫人將她帶進來。

“你整日這樣忙碌,還不早些歇著。”

那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隻是陸思音明白,母親已經知道她這幾日的動靜。

“母親為何要放走那人。”

“我前幾日去陳國公府做客的時候,本是想見見李星盈那孩子,卻聽見了一些事,”老夫人也沒打算應對她的問題,“之前你與那個端王鬧出來的風聲,倒是不少。”

陸思音再不知道要如何應答,燭火下睫毛微顫。

“林家那小子來問候,說起端王府上有個逃跑了的侍衛,是能證明端王清白的人,你與他過節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綁了人。”

這話已經說明白了,她知道喬贇的身份,便順水推舟將人交給林輔生了。

“母親寧肯去幫一個外人嗎?”她聲音不自覺發顫。

“那你肯告訴我,你與那端王又是怎麽一回事嗎?”陸夫人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的身份,他知道多少?”

“他什麽也不知道,隻是莫名糾纏上了我,”她心虛,卻知道隻能這樣說,“幾番羞辱,我實在忍不得。”

“林家小子說你綁的那人,是用來救端王的,我與林太傅相見時才知道你還有心要接近太子,你究竟是想幫太子,還是隻想與端王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