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回頭的概率有多高?更準確地說,一個風流成性浪蕩花叢多年的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並為她守身守心的概率有多高?
在許清如這裏,答案是零。哪怕把守身守心的附加條件去掉,仍然是零,短暫的愛根本不配稱之為愛。
就因為概率是零,才會充滿挑戰,讓很多女人躍躍欲試前仆後繼,全都希望自己是那個唯一的例外——陸妍也是其中之一,但陸妍比別人聰明,玩就是玩,絕無半點真心,哪怕贏不了也能全身而退。
許清如扮演的角色同樣是這萬千傻女人中的一個,有那麽多活生生的例子存在,邵博韜和董珣自然不會懷疑。
可若要她相信董珣的改變是因為對她動了真情,那還不如相信董珣其實深藏不露心機難測,隻是借著她來演戲達成某種目的。
這個人,真有那種腦子嗎?
看著身側安靜的睡顏,想想他從前做的那些混帳事,許清如實在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城府深沉,又何必假裝不學無術?邵博韜隻有他一個兒子,沁源遲早是他的,他直接做一個品學兼優的富二代,順理成章繼承家業不就行了?
又或者,在邵博韜與董家翻臉之前他就一直在裝了?作為董家的外孫,隻要有董珺那個長孫在,沁源便不可能落到他手裏,所以他從小就韜光養晦以待奪下沁源?
可若是這樣,他和邵博韜就更該在同一戰線了,當初邵博韜與董家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為什麽沒站出來幫忙?是沒那個能力,還是怕站錯隊最終滿盤皆輸?
被子被用力扯了一下,董珣翻了個身側躺著繼續睡,許清如也轉過身背對著他。
如果他真的高深莫測,邵博韜那個老狐狸會看不出來?養了他整整二十五年,難道都不知道他本性如何?
可邵博韜在許清如麵前表現出的,的確是對這個兒子恨鐵不成鋼,他沒必要在許清如麵前假裝什麽,因為他已經認準了這是她的親女兒,如果他對她有所懷疑,一份親子鑒定就能讓她出局,無需花費多餘的心機。
“別裝了,知道你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許清如一愣,重新轉過身麵對他:“你早就醒了?”
董珣一臉嘚瑟:“感覺到某些人一直盯著我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看得流口水。”
許清如輕嗤一聲,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卻被他一把拉回懷裏,小腹也戳上一根硬邦邦的東西。
許清如嫌棄地皺了皺眉:“沒刷牙。”
“又不親你。”他的唇落在她頸間,左手罩住一隻乳揉捏,“隻摸你奶子。”
他倒是記仇,從昨晚到今天就一直念叨她那兩句騷話。
吊帶睡裙被他扯落,右邊的乳完全暴露出來,他低頭下去一口含住,手指又去撥弄另一隻乳。
伸手到他睡褲中握住勃起的陰莖時,許清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他不是親生的了?
沒了那層血緣關係,若他表現不好,邵博韜隨時可能踢他出門,所以被罵了多年都沒醒悟的他突然間有了危機感,不得不做出改變?
如果這都被他知曉,那他是不是也已經知道她才是邵博韜的女兒?身份倒轉,地位懸殊,再不願回頭的浪子也得回頭,然後順水推舟“愛”上她?
“唔。”被她握得悶哼出聲,董珣叼著乳頭用力吸了一口,撩開睡裙探向她腿間,就著已有的濕潤刮蹭穴口,撚弄陰蒂。
許清如弓起身喘息,拉著他的睡褲往下褪,他蹬了兩下將褲子踢掉,抬起她一條腿掛在自己腰上,扶著性器在穴口攪弄幾圈,一挺胯就擠了進去。
“這兒也癢。”許清如抓住他濕漉漉的手指重新覆上陰蒂,低頭吻他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