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換場子,不過是去附近更嗨的夜店。
音樂震得耳朵發疼,燈光也閃得眼睛不舒服,許清如不喜歡裏麵的氛圍,更不願去跟那群人跳舞,隻能繼續待在包房喝酒,董珣一直和她一起。
沒過多久興奮的彭坤就左擁右抱進了包間,剛坐到沙發便迫不及待地揉其中一個女人的胸,另一個女人則蹲在他胯間用嘴取悅著他。
許清如隻覺一陣惡心,低下頭繼續喝著酒,幾分鍾後又進來一群人,男男女女什麽尺度的事都做,毫不遮掩。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突然坐到董珣身邊,抱著他的胳膊就去親他,他卻一下扭過頭掙開女人的手:“滾。”
對麵的男人哈哈大笑:“董少爺什麽時候開始禁欲了?你從前可比我們還猴急,一個哪滿足得了你?”
見許清如正定定看著董珣,男人繼續調侃:“看來還是嫂子厲害,能讓我們董少浪子回頭。”
許清如笑笑:“我哪有那麽大本事?”
剛才她看得很清楚,董珣在那女人剛靠近時表情就明顯是嫌惡的了,不像後來嘴中說的那句“滾”和手上的大幅度動作那麽明顯,反而更像是下意識的反應,就如她看到彭坤同時和兩個女人親熱時的厭惡一樣,剛開始那一瞬間的本能反應根本掩飾不住。
那也是演的嗎?下意識就開始演?或者確實是他很嫌棄這些女人?但以他從前的風流史來看,接觸的不就有很多這樣的女人?連他那些在場的老朋友都知道他就好這口,有什麽好嫌棄的?
“過來。”又推開了一個女人,董珣朝許清如簡短地說了兩個字,許清如聽不清,卻看懂了他的口型。
乖乖起身走到他麵前,還沒等她在身旁坐下,董珣就已拽著她坐到自己腿上,扣著她的腦袋吻她。
許清如扭頭,他的唇落在她臉上。
先不論他剛才是不是在演戲,但他私生活混亂是真的,從前和他接吻做愛她都要努力說服自己,如今親眼看到場中的淫亂,再一想他曾經混跡夜店也是這樣玩的,一晚就可以碰無數女人甚至可能還有男人,她便覺得無比惡心。
“嫌我髒?”董珣輕聲笑了一下,捏著她的下巴掰過臉吻了上去。
為了億萬家產,委屈一下吧。許清如閉上眼,任憑他撬開她的嘴肆意攪弄。
漸漸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愛的畫麵。
他吻技很爛,床技也不高明,剛開始那幾次還秒射。後來雖然技術還是一樣爛,但有時好像又看得出進步。
比如此刻,吮完她的唇他又開始纏上她的舌,動作急切甚至有些粗魯,很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可仔細體會的話,和第一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難道他從前真沒和人接過吻?或者很少接吻?如果從身邊這些花花公子來看——玩起女人來毫不客氣,卻很少有人會認真接吻,他們享受的都是被那些他們瞧不起的女人伺候的快感——董珣吻技爛也勉強說得通。
可他的床技為什麽也這麽爛?雖然未必睡過的女人越多床技越好,但董珣在床上的表現確實怎麽都不像個閱女無數的浪子。
別的都可以演,唯獨這兩樣東西沒有經歷不容易演出來,所以他現在依然隻能裝作技術很爛的樣子?可有時情欲當頭控製不住,又似乎暴露了什麽。
或許,不僅不學無術是裝的,連風流成性也是裝的。想到這裏,許清如終於覺得被他吻著也沒那麽憋屈了。
然而轉念再想,卻又覺得這個推論很荒謬。他從前可是幾乎天天都離不開女人的,如果真的隻是演戲,用得著這麽頻繁?演得過來嗎?何況他那些狐朋狗友明顯都親眼看到過他和女人親密接觸,而她從前跟蹤他時也見過他和女人卿卿我我,這些又如何做假?
許清如正沉思著,卻被人箍住腰拉了起來。董珣朝旁邊的朋友露出個痞裏痞氣的笑:“欲火焚身,不奉陪了。”
一個男人從女人胸前抬起頭來看著他笑:“就地解決不就完事了?這麽麻煩。”
董珣把許清如往懷裏一拉:“這我老婆,能讓你們看嗎?”
男人們哄笑,甚至有人吹起口哨,紛紛調侃他怕老婆,結了婚就大變樣,他無所謂地笑笑,攬著許清如向外走。
外麵人頭攢動,酒氣熏天,許清如被他摟著腰,與他緊緊貼在一起,卻還是與各種各樣的人擦來撞去,甚至被人狠狠捏了一下臀。
“怎麽了?”見她停下,董珣也止住腳步隨著她的視線往回看。
許清如收回目光:“被人揩油了。”人實在太多,她也分不清是哪隻鹹豬手。
董珣又把她往懷裏拉了拉,擋住她大半個身子,結果才走兩步就聽到有人大笑:“這腿夠我玩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