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聽完這番話,已經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被騙了,更是差點成為他們掏空樓蘭的罪魁禍首。他幾乎站不住,情不自禁地抓住桑雲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看著他,被吻腫的小嘴兒張了張,似乎想說什。是的,他想問桑雲,願不願意為了他留下來,可話到嘴邊,強行忍住了。他是有多蠢笨,桑漠願意留在樓蘭,是因為他愛哥哥,為了哥哥甘做王夫,對繁月的寵愛更是眾所周知的。可他呢……莫名其妙地和男人上床,他們甚至連好好說些話的機會都沒有,見麵就做愛,怎可能有感情呢……
桑雲看著落星那個樣子,心頭一陣煩亂,但想起自己多年堅持,不由冷了心腸,道:寶藏一日不在我手,我便贏得不夠名正言順,不夠好看。大皇兄這會兒是願意留下了,保不準哪天做膩了王夫,騙來寶藏回頭與我搶王位,我豈不是傻眼。寶藏,我勢在必得。
繁月被他氣得不行,剛想問他要如何取得,就見站在一旁的落星搖搖落下,竟倒了下去。桑雲快上一步接住落星,將他放到床上。看著暈過去的美人,桑雲眉頭緊皺,心髒居然泛起一絲絲的疼痛,幾乎就要忍不住把他救醒,然而……
糾結半晌,桑雲還是冷冷說道:他的身上已經被我下了慢性毒藥,還有三天時間,沒有解藥就會毒發身亡,要寶藏還是要弟弟,國王看著辦。
這毒是繁月成婚當晚,桑雲第一次與落星上床的時候趁機給他下的,是慢性毒藥,照時間算正好今晚毒發。本來,桑雲今晚過來是想給落星解藥,但他也沒十分下決心,依然糾結,還沒做出決定,就被落星的淫態勾引,忍不住先與他上床玩樂了一番。誰料,今夜還沒過,繁月就發現了他,雖然礙於兩國邦交,不會拿他怎樣,但寶藏是肯定難以得到了。現在,他必須用落星的性命威脅他,才有成功的可能。
他這話一出,連桑漠都聽不下去了,首次擺出大哥的威嚴,勸道:桑雲,別做得太過分,到時候後悔的是你自己。
桑雲冷笑:大皇兄別急著說我,恐怕先後悔的是你。
說完,桑雲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屋子,彷彿剛才在床上與落星柔情蜜語共赴巫山雲雨的人不是他自己。繁月請來太醫為落星診治,確定為及其特殊的毒藥,連樓蘭古醫術都救不了,隻能特定的解藥。
桑漠摟住繁月,低聲道:我可以讓我的人全力找尋桑雲的所在,幫你搜解藥。
繁月搖搖頭,道:來不及的,隻有三天,我不能拿星兒的命去賭……寶藏而已,本來我也沒想動用,他想要的話就拿去好了,隻要星兒能好好的。
繁月根本就沒等到三天期限來臨,第二天就將藏寶圖親手交給了桑雲,並且看著他將解藥餵進落星口中。然而,令繁月驚訝的是,桑雲根本沒去挖掘那批寶藏,拿了藏寶圖後,就收拾行裝準備啟程。
落星醒來的時候,桑雲已經離開了樓蘭……
桑雲離開的時候,桑漠去送行了,他隻問了一句:如果月月執意不給你藏寶圖,你會交出解藥嗎?
桑雲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淡淡一笑,輕聲道:會。
說完,他不再回頭,騎上駿馬,朝著中土的方向策馬而去。
大桑皇宮,皇帝陛下優哉遊哉地坐在書房看折子,旁邊美人環繞,四十多歲的年紀,人並不顯老,反而充滿成熟的魅力。桑雲走進書房,行了禮就將藏寶圖放到桌子上,可男人的臉色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有點臭。皇帝好奇地問:怎這不高興啊,你皇兄呢?
桑雲撇撇嘴,道:皇兄看上樓蘭的國王,留在那裏當王夫了。
皇帝哦了一聲,一點都不驚訝,倒是心情很好地逗著桑雲:那你怎還臭著張臉,一副痛苦心碎的樣子,你也看上那邊的美人了?
桑雲麵色一變,卻拒不承認,落星,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和對方上床,也是因為他長得美人又騷,引起了自己的興趣罷了,至於動心,那不可能。
皇帝沒再追究,第二天就按約定封了桑雲為太子。桑雲換上太子冕服,可陰鬱的心情卻半點沒有好轉,甚至晚上都輾轉難眠,總是忍不住想起落星的樣子。在床上發浪的,害羞又騷媚地抱著自己的,張著小穴流水的,還有滿臉淚意傷心望著自己的……
那小騷蹄子,他不在了,會不會又去找別的男人給他止癢,操他的浪逼。一想到落星有可能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潮吹浪叫,桑雲就怒火焚心,暴躁不已。手邊的瓷器又碎了,下人們已經見怪不怪,自從太子回來,每天都有東西被弄碎,習慣就好。
又過了幾天,邊境傳來消息,月氏國有異動,似乎要像樓蘭發兵。桑雲再也坐不住,親自帶兵往樓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