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也不知自己怎了,眼睛黏在那人身上移不開。男人的警覺性極高,很快發現了月笙的存在,飛身把他拉下練武場,與月笙過起招來。
蕭風是樓蘭國的大將軍,月笙來時,他在遠處瞧了一眼,自然認出了他,不過他有心試探一下月笙的武力值如何,不管怎說,這人都是帶兵來的,好幾萬人馬還在城外駐紮著呢。月笙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那點武功更像是花架子,耍起來美則美矣,就是毫無攻擊力。蕭風可沒手下留情,刷刷幾招,就把月笙的衣服撕開了一個口子。
月笙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撲進了蕭風懷裏。半裸的身子與男人健壯的上身貼在一起,月笙下意識抬起胳膊摟住男人的脖子,寬大的袖袍滑下來,露出他形狀漂亮的小臂,因為動武而紅起來的臉蛋兒,看著竟有幾分嬌艷。
蕭風無奈地接住他,大手正好落在月笙的裸奔上,肌膚相碰,月笙竟呻吟出聲:恩哦……好舒服啊。
蕭風看著小貓般在自己懷裏撒潑的人,露出痞氣的笑容,十分不客氣地在月笙滑不溜丟的美背上又摸了好幾下,甚至一路往下,摸到了月笙的股溝處,低聲問:是這樣舒服嗎?
月笙冷冷地看著蕭風爺們兒十足的臉,忽然明白自己為何一直對情事不上心,任何美人都看不上了。原來,自己竟是渴望被人疼愛的那種,喜歡的,是孔武有力的純爺們兒。月笙幹脆膩在蕭風身上不起來,裝柔弱裝可憐,不要臉地道:對,就是這樣,嗯哈……好人,再摸摸我,原來我喜歡被男人摸……嗯,好舒服……
月笙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與蕭風二人,在練武場中毫不知羞地勾搭起來,甚至主動撩開長袍,讓蕭風伸手進去摸自己的屁股。
月笙可不是扭捏之人,被摸了一下午還覺得不滿足,晚上竟直接跟著蕭風回了家,打算做點更舒服的事情,再沒閑工夫去騷擾落星了。
且說桑雲到達樓蘭城外時,正是下午。他帶來的五萬人馬在城外與月氏國的人遙遙相對,但對方沒有攻城的意圖,他便也沒先挑起爭端。派出探子一打聽,樓蘭和月氏竟絲毫沒有要交戰的意思,反而是兩國和親的消息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雖知事有蹊蹺,但一聽到和親兩字,桑雲可真是坐不住了。百姓都在傳小王爺要嫁到月氏去了,難道落星真的要被月氏國的王子拐走了?
入夜後,安頓好大軍,桑雲一個人潛進樓蘭城。遠看那巍峨的皇宮,竟讓他心有顫抖,又熱又酸。那裏……住著他日思夜想的可人兒。離開時走得利落,絲毫不覺什,分開後才嚐到相思之苦。本以為是段露水情緣,卻意外拴住了他的心。
一路避開守衛,再度回到那座熟悉的宮殿。桑雲推門的手是帶著些顫抖的,哪怕他而是第一次執劍,戰場上第一次殺人,都沒想如今這樣手抖過。他得承認,自己是緊張的,怕落星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冰冷陌生的,也怕進去後,看到的是他和別人恩愛纏綿……
他鼓足勇氣走進去,屋內燈火未滅,落星一個人坐在床上,背影單薄而落寞。聽到腳步聲,落星回頭看了一眼,本以為是繁月來了,誰料,竟看見了那個讓他輾轉反側的男人。他生命裏唯一的男人,帶他體會了人世間最神秘溺人的歡愉,又讓他嚐盡情愛苦痛。
桑雲看見落星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頰,心疼地走上前,半跪在他床邊,喚道:星兒。
落星的眼中並不是陌生,也沒有驚慌,反而無波無瀾,死寂暗沉,是驚人的平淡,帶著心如死灰的意思。桑雲本以為他會問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結果,落星卻說:那份藏寶圖,是假的嗎?
桑雲頓時心痛如絞,這小東西,真以為自己對他半分真意也無嗎?這樣的落星,讓他滿心都是憐惜,愈發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他知道,落星是怨怪他的,且不會輕易再信任他,但桑雲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不會把他拱手讓人。
桑雲搖了搖頭,啞聲道:星兒,我回來不是為了藏寶圖……
落星木木地嗯了一聲,又問:這次你想要什?如果是樓蘭的王位……他苦笑了一下,道:你接近我也沒用,縱使你殺了我,哥哥也不會做亡國的罪人。
桑雲再也忍不住,起身把落星抱進懷裏。落星的身子冰冰的,一點都沒有情動時的暖和,讓桑雲的心也跟著涼下來。他以前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一個人,隻憑單單幾句話,就令自己心疼至此。他忍不住吻上落星的脖頸,道:星兒,我來,是為了你。
落星彷彿變成了木頭人,也不躲,但對桑雲的觸碰也沒什反應。桑雲隻覺頸間有了濕意,他知道,那是落星的眼淚。隻聽落星淡淡地說:你是想要我的身子嗎?我現在……沒有什可要的了,估計上了床也和木頭人差不多,不會讓你覺得快活的。你們中土……應該也有很多美人吧,何況,你還是太子。
桑雲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倒寧願落星打他罵他,用各種手段折磨他,也好過他這樣低賤自己。桑雲知道,落星說的每一句都是心裏話,不是故意刺傷他的。
到底是傷了星兒,讓他對自己沒有了一點的期待。在落星看來,他桑雲千裏迢迢來樓蘭,可能為錢權,可能為慾望,就不可能是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