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羅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是一矛刺穿這親兵主將胸膛,鐵矛穿過屍體直刺段軻咽喉,要不是段軻見機快,將手一抬,羅烈這一矛定會刺穿段軻咽喉,但段軻也不好受,羅烈這一矛直接刺中段軻肩膀,段軻肩上鎧甲如同紙糊一般,頓時被刺出一個前後貫穿的血洞。
兩人隔著親兵主將屍體的交手迅疾無比,兩邊胡人士兵隻是看到羅烈往前一迎,手中鐵矛迅疾刺出兩下,他們的主將段軻就大叫後退,肩膀上鮮血迸射甲葉亂飛,親兵主將的屍體這時才頹然倒地,手中的大旗也一起倒在地上。
羅烈眼中透出冷酷,這幾天羅烈手上已經殺死了幾十個鮮卑人,殺氣已經積累到了高峰,段軻狼狽的身影在羅烈眼中,羅烈鐵矛一伸,刺了出去,中途就變成右手握住矛尾,雙足用力,像是在水麵滑動一般前進,鐵矛劃出殘影,速度已經快到肉眼不能捉摸,對準段軻的咽喉就刺了過去。
段軻臉如死灰,對手的強大已經摧毀了他的信心,世上怎麼能有如此像鬼神一般的強人?自己也是武功高強身經百戰,還在親兵的保護中,卻沒有想到對方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突擊,卻如高山滾石,勢不可擋,自己兩招就被重傷,最後這一矛段軻眼裏看得清清楚楚,卻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羅烈一矛向自己咽喉刺來,段軻絕望的閉上眼睛,什麼壯大部族馬踏漢人,全當一場夢。
“噗”一聲,段軻隻覺得溫熱的液體淋了自己一臉,一個激靈段軻睜眼一看,他麵前擋了兩名親兵,已經被羅烈那天外飛仙一般的一矛刺穿,兩人擋下羅烈這一下,都伸手死死抓住羅烈矛杆,兩人的胸膛連在了一起,血如泉湧,後麵的一個親兵半轉頭嘶吼:“族長,趕緊走啊。”口中鮮血噴出,將肩膀淋濕。
段軻目眥欲裂,兩名親兵不顧自己性命救了他,段軻此時真恨不得和羅烈拚了,還沒等段軻有所動作,身邊的親兵一擁而上,三個親兵一把抱住段軻,將段軻往後麵人堆裏麵拖,其餘的親兵對武器被鎖住的羅烈發動了攻擊。
段軻被親兵拖走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裏一鬆,感覺自己終於離開了那魔神一般的男子,隨後段軻悚然一驚,自己是潛意識中已經對那人產生了絕對的懼怕,才會有這種心裏一鬆的感覺,然後段軻就看見了自己一生中隻怕都忘不掉的景象。
向羅烈撲去的親兵至少有八人,羅烈站在原地不動,八名親兵手上拿的都是戰刀,羅烈手中鐵矛沒等親兵手中刀劈下,就閃電般的刺出,周圍不管是鮮卑戰士還是漢人戰士,都清清楚楚的看到羅烈鐵矛刺出,層次分明,但看得清楚不等於能夠反應過來,羅烈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四下,就刺穿了左麵衝來的四名親兵的咽喉。
鮮血飆射中這四名親兵雙手握住自己血如泉湧的咽喉跪倒在地,羅烈鐵矛回轉,帶著強烈的破風聲劃過一道半圓,在右邊撲來的三名親兵胸腹間掠過,衣甲皮肉翻卷,三人頓時被鐵矛鋒尖兩邊的鋒利刃口橫著開了膛,內髒鮮血流了一地,慘叫聲中三人倒地,到此時八名親兵被殺七人居然一把刀都沒有劈下,羅烈仿佛是知道他們要進攻一般,在他們舉刀之前就開始屠殺,七人仿佛是湊上去給羅烈殺一般。
最後一人的戰刀劈下,羅烈一個側身就閃過這一刀,手中沾滿鮮血的鐵矛再次掄了個半圓,從下往上一下劈在一刀劈空的這名鮮卑親兵的胯下,鐵矛鋒銳的刃口一直從這人胯下拉到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