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點半。
聽說這個時間段最喜歡鬧鬼。雲衿月下是被叫(河蟹)床聲吵醒的。這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原來午夜夢回是這麼一回事。
這聲音像是惆悵牆東的少婦拉著二胡,又以飛快的速度撥弄著電吉他發出的。這半夜聽牆根的事情,雲衿月下可真不願意,可是這聲音偏偏擾人清夢,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這欲睡實醒的狀態裏,持續很久之後,雲衿月下才想到她自己在公孫府別墅應聘的事情來了,隻是那個披著浴袍的麵試官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後,她就感覺暈乎乎的,然後就人事不知了。現在她努力回想暈倒後發生的事情,可是腦袋裏對麵試之後發生的事情一片空白,仿佛從暈倒到現在醒來的這段時間裏,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借著月光,她發現自己仍然穿著麵試那天穿的衣服,腳上的鞋子被人脫了。仍然是借著這月光,她發現自己就睡在自己租的房子裏。本來髒亂差的居室井然有序。
她找來鏡子,看了看自己,發現左邊的脖頸上多了一條血痕,有點像是被人咬傷的,稍稍有一些痛感。
她懶得去管這些。隔壁的叫聲突然止了,她準備繼續睡覺,看來還得繼續找工作。
而就在此時,隔壁突然傳來了哭聲,然後是撞門的聲音,又聽到碗或者是椅子被扔到地上的聲音,接著哭聲變成了尖叫聲。雲衿月下睡覺的好心情全沒了,心想她命這麼差為什麼就住在這一點隔音也沒有屋子裏呢?
“嘰哩哇啦”的也不知道這對吵架的男女在吵著什麼。他們說的是方言,她完全聽不懂,睡意忽然襲來,她翻了身,沒心沒肺地準備睡去。
“呼呼”的沉重的呼吸聲音,仿佛從地底裏冒上來一樣。雲衿月下充耳不聞,隻覺得這一切再正常不過。
“啪啪啪啪”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是有人敲門。
“誰啊?”雲衿月下不得不吼一下,半夜三更的分明是讓人不得安寧。
雲衿月下一直沒開門,這深更半夜敲門的肯定不會是什麼正常人。果真沒多一會,沒人敲門了,隻是那熟悉的哭聲再次傳來。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雲衿月下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可不是什麼救世主,再度準備睡覺了。
十分鍾過去了。雲衿月下沒睡著。
三十分鍾過去了,雲衿月下還是沒睡著。
她思考一會,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了,她沒有洗澡。而衣服還在天台上晾曬著。她開了燈,雪色的光灑滿屋子裏每一人角落。,屋子裏不僅擺放整齊了,而且是幹淨多了,讓人看了就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心情也好多了。
開門。她連忙又關上門。狠踩地板,走廊的路燈亮了。雲衿月下上了樓梯,不一會到了天台。天台上隻有淡金色的月光,沒有亮黃的路燈了。忽然,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碰到自己的腿,雲衿月下還以為是老鼠呢。她最怕老鼠呢,“啊”的尖叫一聲。
“這位妹子,你好,我叫年愛花前,我能求你幫我辦一件事嗎?”卻是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