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荻花秋瑟瑟。
月城第一高樓——傷不起商業大廈。66層董事長辦公室。
“一村,你覺得我還能信任你嗎?”司空餘淚一臉糾結,無奈地將桌子拍了又拍,說:“你的計劃全部失效了!什麼餐廳搶劫,什麼豪車相撞,什麼地鐵口綁架案,一村你除了會製造這些花邊新聞以外,有沒有譜?”
耶律一村拍拍胸膛,說:“淚兒,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司空餘淚搖了搖頭,冷笑一聲,說:“給你時間將男人們送給我的花全部扔倒垃圾桶裏,是嗎?”她說完,杏眼一閉,除了反感還是反感。
耶律一村走過去扶住司空餘淚的肩,輕輕攏了攏她散開的如瀑布一樣的長發,手慢慢滑到她的及腰的青絲。
“你把公孫波筆送給我的花找來。這一次,我要親自出馬!我就不信,雲衿月下這小妮子不就範!當年年愛花前這小騷貨企圖勾搭皇甫風華,還不是被我玩得連死字都不知道是怎麼寫的!”司空餘淚一邊像女王一樣交代著事情,一邊抱緊了耶律一村,摸了摸他的頭,算是安慰他說:“好啦,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我一天不得到風月眼鏡,不除掉公孫波筆這個肉中刺,我就不甘心!”
“淚兒,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和人爭奪這些?你放手吧,淚兒!”耶律一村輕輕地在她耳邊勸說。
“一村,你知道嗎?我盼著這一天,已經十年了!十年了,我終於當上了傷不起集團的董事長!這十年來辛苦打拚,我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我們?”司空餘淚的眼圈似乎紅了,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她可以隨意進去,她嚐到了執著人生的甜頭。
“你也知道十年了!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度過來的嗎?你還記得十年前你說過的話嗎?你當年說‘待我已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絲綰正,鋪十裏紅妝可願?’?難道你忘記了嗎?”扣住她的手,仿佛十年前的耶律一村又回來了。
司空餘淚沉默不語良久,終於說:“你忘記了我還說了後半邊,‘卻怕長發及腰,少年傾心他人。待你青絲綰正,笑看君懷她笑顏。’”
“可我現在依然傾心於你,我願意娶你為妻。”他呼吸深重,心跳如撞鹿,十年算得了什麼?隻要能與她攜手,終不負當年情。
“你知道我的脾氣,我交代的事情若是辦不成,你今天說的話恐怕就是白日做夢了!”司空餘淚恢複了董事長的威嚴,推開了耶律一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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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吟詩的不隻有耶律一村,還有坐在蘭博基尼上的雲衿月下。此刻的她,有著月的冷傲,亦有著雲的柔情綽態。
“待我長發及腰,醉臥花海聽簫。清風一生吹雪,入骨相思可銷。離經叛道為你,素手活人不醫。玉石俱焚因何故,今生不見君歸路。”
雲衿月下旁若無人的站著大吼,仿佛皇後一樣,檢閱這月城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