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地板散發出年久失修的味道,淩晨兩點的月光下,陰沉色調也明晃晃,像眼底燃燒的火苗。
這是祝燃他爸還算年輕得意時修的,鋪了一地的木地板,在當時這作風已相當闊派,隻是後來祝燃媽死了,家也就塌了。
祝燃跪在床尾,收起利齒,低頭將鍾淵的性器吞嚥進喉嚨裏。祝燃本人一直自認在床上是個好情人,今晚既然是他先點的火,那當然怎麼著也得討好一下被點燃的小火柴。
祝燃口活不錯,被咬成這樣,不動情也難,鍾淵隱忍著喘息聲,手指揪緊對方後腦勺短短的黑髮,性/器在吞吐間愈來愈燙,直到祝燃被深頂得嗆了一聲,鬆開了嘴裏含住的東西。
祝燃坐在地板上,抬眼盯著呼吸不穩的鍾淵,舌尖伸出來舔了舔唇角,跟著,他從地板上爬起來,欺身上前,鍾淵坐於下位,祝燃終於在身高裏找到優勢,舌尖惡劣地抵住鍾淵舌根,「你嚐嚐自己的味道。」
鍾淵由他親吻,隻是皺了皺眉頭。
接吻時沒人閉眼,情慾來勢洶洶,前麵動情處,鍾淵的臉上泛紅,垂下的長睫顫抖,陰影蓋住下眼瞼。
也不曉得鍾淵他媽是怎麼生的,把鍾淵這個人每一處都生得正正好,正生在他的心意上。
祝燃一條腿撐在床上,卡在鍾淵兩腿之間,伸手解他衣扣,被鍾淵一把握住了手腕。
祝燃挑挑眉,低頭親親他的手指,「不做?」
鍾淵想了想,慢慢鬆開了手指,言辭之間意味簡潔,「做。」
得以再繼續。
祝燃終於得逞,扒掉了鍾淵身上襯衫,少年身體如預料中的漂亮,祝燃俯身剛要湊過去,就被鍾淵摀住了嘴唇,他視線望過去,鍾淵眉眼冷靜過頭,「你不脫?」
祝燃耍流氓,身子往後一撤,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你幫我。」
鍾淵眼睫垂下,「嗯」了一聲,月光灑在窗櫺,飄上他指尖,他伸手,從頭開始,一粒粒緩慢地解祝燃的紐扣。
祝燃穿深紅的復古花襯衫,顏色很襯皮膚,解了一半,寬寬鬆鬆地掛在瘦削的肩上,鍾淵仰頭看他,祝燃的身體和他的指尖,都是瑩白色,從肩頭,鎖骨,胸腹,再到蔓延往下隱約的人魚線……
他們被月光揉在一起。
鍾淵看著他,眼底也有月色,手指從喉結順著往下,掠過腰身,繞後隱沒在襯衫下,手指猛然無預兆地發力,把祝燃往自己懷裏按了按。
祝燃千算萬算,沒算到鍾淵對他皮膚的殺傷力,被這麼一摸,「嘶」了一聲,腰上直接失了力道,癱坐在了對方腿上,對方的嘴唇也跟著蹭過他的胸口,出乎意料,對方一口將他的胸口咬住了,舌尖對胸口敏感的乳尖而言略顯粗糙,刮過去的粗糲觸感爽得讓祝燃溺水般急喘了一口氣,緊跟著嘴唇就被堵住,祝燃抓住求生索,低頭抱住對方肩膀用力擁吻。
祝燃被親得七葷八素,覺得這麼下去形勢對自己不大妙,攢了點力氣推了鍾淵按在自己背後的手一把,「讓老子下去……」
鍾淵抬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好。」
話音還沒落地,祝燃的視線就被轉了個個兒,眼前隻剩下了一片灰濛蒙的天花板。
「操,老子是要下去,不是讓你壓老子……」祝燃罵到一半,忽地明白過來什麼,笑了一聲,「不是吧,鍾淵?你想壓我?」
鍾淵胳膊撐在他身體兩邊,祝燃先前那點居高臨下的優勢又丟了,鍾淵撈了一把他的下身,「你這樣能操誰?」
早已經勃起的性器貼著鍾淵的腿根,隻是被鍾淵手指隔著兩層布料碰了碰,祝燃整個人就忍不住打了個戰。
祝燃差點沒被這句話噎死在床上,又恨自己不爭氣的玩意兒,最終也隻能翻了個白眼,掙了掙被壓住的腿,踹了鍾淵一腳,冷哼了一聲,「老子睡過的人比你見過得都多。」
沒踢中,被鍾淵一把握住了腳腕,鍾淵沒什麼表情,隻是把他的腿往一邊壓了壓,再哢嗒一聲,把祝燃的皮帶扯開了。
灼熱的氣息壓過來,祝燃聽到耳邊的聲音,「那多指教,學長。」
窗簾被拉上,隻留下一縷月光。
鍾淵這個人對祝燃而言就是最好的前戲,技不如人,祝燃沒法子,隻能在一片情潮裏歪著嘴唇笑,兩條腿掛在對方腰上勾住對方,「小會長,你到底行不行?」
「學長,教教我。」鍾淵並不惱,手指在他穴口氣定神閑地蹭來蹭去,「用哪兒做?」
「傻逼……就用那兒……」
手指將要撥開了,偏偏又在關鍵時刻收了回去,祝燃被撩得不行,耳邊還有低啞的聲音一句一句地叫他,平時叫半個字都跟割肉一樣,這會兒在床上倒是一聲一聲喊得比誰都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