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如葉洽所說的,幾天後,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夏至的好夢。他下班回來時發現門口多了雙鞋子,女式的,他奇怪的走進去,看見一張精致的臉。
“你怎麽來了?”夏至脫口而出之後看見葉洽的眼色,趕忙壓下了聲音,擠出個笑容道,“好久不見。”
“這麽巧。”葉洽的疑似生母一臉驚訝的道,視線轉到夏至手上拎著的菜,疑惑的道,“你來這兒……吃飯?”
夏至遲疑了下,不知道該怎麽說時,葉洽開口了:“他和我住在一起。”
女士和夏至同時“啊”了一聲,齊齊的升調。
葉洽不爲所動,淡定的道:“對不起上次騙了你,我和夏至是夫夫。”
女士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視線在夏至和葉洽身上來回了幾遍,道:“你們是夫妻?”
“我說的是夫夫,丈夫和丈夫,兩個丈夫。”葉洽微笑著道,“我想你能理解的,不管是我們的事還是上次你們會麵。”
女士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過了好半晌才擠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來:“沒、沒事,現在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那你的兒子……”
“收養的。”葉洽微笑著把小寶貝舉到臉頰邊,道,“你覺不覺得他的眼睛和我的特別像?”
女士在表情慢慢柔和了下來,小聲道:“嗯,你的眼睛和我的一模一樣。”
夏至眉毛一挑,瞄了眼葉洽,見對方毫無表示就默默的接過小寶貝,躲進臥室了。想了想還是覺得心裏像揣了貓,偷偷摸摸把門打開一條縫,恰巧聽見葉洽的一句話飄進耳中。
“如果我幫了你,我會得到什麽呢?”
“你不是幫我,是幫你啊,這是你應得的,你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我記得他有兒子吧?”
“絕對不是!”女士斬釘截鐵的道,“那幾個都不是他的孩子!”
葉洽的笑容中有著不屑:“你怎麽知道的?”
女士很焦急,嘴唇蠕動好幾次才突然喊道:“因、因爲他根本就沒辦法讓老婆懷孕!”
葉洽沒有一絲停頓,冷淡的道:“那我又是哪裏來的呢?”
“我偷的!”開了個頭後,女士再說話就順暢多了,“我偷了他的精子,人工授精的。”
“你可以人工授精,他老婆就不能嗎?”
“他老婆怎麽可能受那個罪!”女士恨恨的道,“我也是試了好多回才成功的!”
聽到這兒夏至已經被雷焦了,葉洽卻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般鎮定,道:“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養著一堆別人的兒子女兒,還任憑他老婆紅杏出牆?”
“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
“那你們呢?”
“我們是迫不得已才分開,當年的事也是沒辦法。”女士的聲音帶上了點顫抖,“你、你能理解吧?”
葉洽吸了口氣,站起來,居高臨下注視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冷淡的道:“那麽,當你約我去見麵時,爲什麽沒出現呢?”
女士的表情僵住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