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R國也是為了約見心理醫生,在上個副本裏我才知道什麽是恐怖遊戲,什麽是玩家。”

隨著岩庭的講述,臨喬逐漸明白,這不和自己一樣是個偷渡者嗎?

隻不過沒有係統,所以每次隻能扮演NPC,還不能隨意選擇副本。

並且每次扮演都不會隨著玩家通關而結束,就像有的人會連續好幾天做同樣的夢一般,岩庭也會接連好幾天在相同的副本裏扮演NPC。

“最長的時間是兩年,最短的時間是一夜。”

岩庭說起這些,臉上沒什麽情緒變化,但是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直到上次貓和狗的副本,因為那個副本世界不是循環的,NPC們都知道遊戲的存在,所以我才能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

“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依舊會懷疑自己的精神有問題,但我記得夢裏的內容,我記得你。”

“真好,能遇到你。”

“讓我知道自己不是有病,而是進入了奇怪的遊戲。”

臨喬不由得想象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會嚇壞了。

畢竟每天晚上都做恐怖又真實的夢裏,夢裏受傷自己也會受傷,被困在夢裏循環往複,那麽真實。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分不清副本和現實,那就不僅僅是住精神病院這麽簡單了。

況且岩庭還接受過多年精神方麵的治療,甚至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正常人。

臨喬握住岩庭放在桌子上的手:“我在飛機上是第一次進入副本,而且我好像還是個玩家,所以知道多些。”

臨喬本想說自己有係統這件事,可剛張開嘴,腦袋裏就竄過一縷電流,然後嗓子就像是噤聲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臨喬隻好改口說玩家,說副本,甚至說恐怖遊戲的論壇。

都沒問題,隻要涉及到係統就會被噤聲。

幾次試探下來,臨喬也知道自己恐怕不能透露這點。

桌子上的手從臨喬握住岩庭,逐漸變成了兩人十指相扣,隻不過臨喬腦子裏想著其他事,所以並沒有發現。

岩庭嘴角袒露一抹笑意,也沒提醒兩人之間的姿勢不對,他甚至還頗為小心的捏了捏,用手指蹭著臨喬的手背。

每當臨喬意有所感,快要反應過來時,岩庭總能拋出新話題將注意力吸引走。

除係統外,兩人將彼此手中的信息進行交換,並約定好了遊戲裏盡量互相幫助。

臨喬覺得自己很佔便宜:“你是NPC的話,不需要卷入玩家中,很多玩家對NPC不太友好。”

遇到弱NPC後玩家會想盡辦法欺負對方,讓對方去掃雷、探路、替死等等。

遇到強的NPC,玩家們不敢招惹,還要想方設法從對方的手裏多打探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