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的爺爺奶奶會對長平更加惱怒,他們這家人的關係不會有好結果。”
“所有的選擇中隻有殺死長平最為合適。”
臨喬用他那悅耳又溫柔的聲音說著如此冷血的話,他指尖撐著下巴,思考著開口:“岩世國真是個......複雜的人。”
既不是純粹的壞,又不是完全的好。
他的思想和認知,理念和行為,清醒又沉淪。
當然臨喬這麽說並不是讓玩家們理解岩世國,隻是解答玩家的疑問。
狐狸眼聽完後評價道:“岩世國就是慫,要是有人對我老婆女兒做這種事,我肯定會拚命。”
嚴和碩則是辯解道:“也不能這麽說,岩世國這是有擔當啊,都是他的親人他能怎麽辦?”
“再說了,他最後不是和老婆一起死了嗎?”
“他殺岩文文估計也是因為他覺這樣一家三口就能重新團聚。”
“而且女兒經歷過那種不好事,說難聽點一輩子也就毀了,活著受苦還不如死掉幹淨,他們這個世界是有鬼的,也不算消失,隻是換種形式在一起。”
“這是一個男人的隱忍,殺來殺去的不現實。”
嚴和碩理由充足,有理有據。
玩家們並不買帳,刀疤男“嘶”了聲:“不對,這是山石村的環境造成的,犯罪就該坐牢,受到過岩世國恩惠的村民就不該侵佔人家的財產。”
嚴和碩杠道:“你什麽意思?適應不了還環境就是自己不行,大自然一向是適者生存,人不行別怪路不平。”
“就像恐怖遊戲和副本規則,你不遵守不服氣就是死路一條。”
刀疤男不太會和人口舌相爭,他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好在玩家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脫離於原本的世界,更能體會到山石村的禁錮感。
丸子頭女玩家開口道:“看來你的意思是人就得適應,沒有自我,永遠活在麻木裏?”
“岩世國已經算是山石村的統治者,他都得顧忌身上的責任,不得不維護山石村的規則,那麽......統治山石村的根本不是岩世國,而是岩世國被山石村統治。”
臨喬讚許的看了眼丸子頭女玩家,評價道:“很有意思的說法。”
丸子頭女玩家被誇,點點頭:“謝謝誇獎,比起分析岩世國的心理,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對整個副本的理解。”
就像道長所說,臨喬和長平站在同一地位對話,丸子頭女玩家想知道如何通關。
這句話像是一個信號,所有玩家都豎起耳朵將目光投向臨喬。
不知不覺中,臨喬成為了那個可以解答所有秘密的人。
臨喬雙手背在身後,燦爛一笑:“很簡單,去掉所有繁雜的裝飾就能看到最原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