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照片比本人還好看？
可是一想到她對他說了「喜歡」，哪怕不是男女間的喜歡，也讓他有些難以自持。
沈琉玉眸色愈濃，喉嚨似還有些發癢。他微微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等再抬眼時，目光已經恢復了一片清明。
「我給你拍幾張？」他問。
林笑顔還在欣賞自家大哥的盛世美顔。聽了他的問題，她腦海中第一個彈出來的，竟然是「直男拍照」這四個大字。
想起以前在網上看過的各種直男拍照的翻車現場，她頓時警惕起來。
她家男神大哥是十項全能沒有錯，卻不代表他在拍照方麵也有天賦。到時候他要是拍得好看還行，如果拍得醜了，被傳到家人群裏去，沈二哥他們幾個肯定會偷偷保存。
那將是她洗不掉的黑歷史。
沈五哥說不定還會把醜照做成表情包，就不敢想了。
記得她有一次被沈二哥惹生氣了，雙手叉腰皺著眉頭在一邊生悶氣，沈二哥不安慰她不說，還拍了一張照片發群裏。之後就被沈五哥做成了一個茶壺表情包，醜萌醜萌的，直到現在還是群內常見的表情包之一。
醜萌至少還有點萌，她也就忍了，別的照片她決不能拍。
「不用了……」她猶豫著拒絕道：「我的姿勢好像還沒很標準，拍起來肯定很醜。」
沈琉玉：「真不用？」
林笑顔擺擺手：「不用，不用，等我以後掌握了正確的姿勢，大哥你再給我拍吧。」
她說著，藉口要出去陪管純，腳底抹油跑了。
越定陵早就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情況，打完最後幾顆子彈，他摘了耳機，側頭看過來。
「笑顔妹妹來做什麽？」
射擊場內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都停止射擊的時候，場館內就安靜了下來。
沈琉玉一邊給槍上子彈，聲音淡然道：「拍照。」
「拍照？」越定陵說著，回頭看了眼。
兩道玻璃墻外，林笑顔和管純兩個人正頭湊在一起看手機，看起來興致都挺高。
越定陵回頭看著沈琉玉：「拍我了嗎？」
沈琉玉：「沒有。」
越定陵：「那純純還看得那麽開心？」
沈琉玉哂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越定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皺著眉頭小聲嘀咕：「純純以前也會偷拍我的，還把我的照片存成了手機屏保。這一次卻沒有來，難道真的生我氣了？」
「你自尋死路，弟妹生氣也很正常。」沈琉玉聲音淡然：「借著別的女生打壓弟妹，要不是弟妹夠理智，你這『玩笑話』足以影響她和笑笑的關係……這種低級錯誤，以後不要再犯。」
「有這麽嚴重？」越定陵一臉狐疑。
沈琉玉：「太上皇的真傳。」
他們兄弟五人雖然一直都單身，卻有沈爸爸這個高情商大佬從小到大對他們耳濡目染，很大程度提高了他們的情商。
聽到「太上皇」這三個字，越定陵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他又看了眼管純，抿了抿唇。
「純純一直都表現得很有理性，很少跟我耍小性子，就是因爲太乖了，我才會忍不住逗逗她，看她表情多變的樣子，再哄她……」
沈琉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越定陵：「你沒有女朋友，不知道女朋友鬧別扭和你撒嬌的時候有多可愛。」
沈琉玉：「……」
他之所以會提醒越定陵，一個是不想讓越定陵再犯類似的錯誤，影響林笑顔的人緣。還有一個也是不想看越定陵自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