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心是硬的,就連肉也是硬的。

見此,陸宴將她的小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手臂上,目光真誠道:“這回,我不用力了。”

這樣的機會有一回,可未必有第二回,既然是他自己說的,那便不能怪她了。

沈甄擰了一把,用了好大的力。

“你夠狠的啊。”

沈甄同他對視,“是大人自己說的。”

二人四目相對。

男人單手捧住她的臉,從鼻尖裏逸出一絲輕笑,低頭吻了下去。

“睡吧。”

他從後麵抱住了她。

沈甄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

“你要真想掙脫我,怎麽也該把方才的勁兒用出來才是。”說罷,陸宴頭一回察覺到失言。

剛惹了她,不能再惹了。

“成,你撞吧,我不說了。”

沈甄的小臉徹底垮了……

陸宴闔眼,又一次進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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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十七年,五月。

每年夏至,許皇後都會辦一場馬球賽,京中世家大族,包括女眷,都在受邀之列,甚為隆重。

陸宴隨長公主坐於高席之上,六皇子也在。

許皇後看著台下道:“長平小侯爺果然厲害,這少年將軍打起馬球來,真是叫旁人毫無招架之力。”這時的蘇珩已經襲爵,從長平侯世子,變成了長平侯。

靖安長公主也不由點了點頭,“想他離京時,也不過是弱冠之年,幾年過去,模樣都變了。”

“咱們大晉的武將,軍功都是自己掙來,即是從沙場上殺回來的,身上的那份儒雅之氣,又怎能留得住?”許皇後感歎道。

一旁的熙妃接話,“長平侯可婚配了?”

“尚未”安昭儀舉起麵前的茶盞,小聲道:“不過聽說,他向聖人打聽了沈家那位的下落。”

“臣妾險些忘了,老長平侯與沈家可是世交,情分不淺。”熙妃低聲道。

拿赫赫的戰功護一人性命,倒也是護的住的。

陸宴喉結微動,身子一僵。

須臾,有一女子出現在了幔帳後麵,“皇後娘娘。”

“進來。”許皇後抬眸,“清兒,怎的了?”

“娘娘,兄長他突然崴了腳,不能陪我打下場馬球了,我來是想問問殿下能否幫我個忙?”說著,徐意清看向了六皇子。

六皇子平攤手道:“不是表哥不幫你,我前陣子傷了右臂,太醫令特意囑咐過,不許我碰馬球、蹴鞠。欸,你倒是可是問問時硯,他的馬球,打的可是極好的。”

鎮國公是武將出身,陸宴的馬術便是他親自教的。